1.
他有个秘密。
一直以来他是如此憎恶着方闻钦,嫉恨他的天资聪颖,嫉恨他的淡然自若,嫉恨他的一帆风顺。
和他站在一起,自己永远是笨拙窘促的那个。
可偏偏他们是兄弟,从小到大,都必须捆绑在一起,没有逃开的空间。
吃饭一起,睡觉一起,上学一起。
他听着父母对方闻钦的赞赏,暗暗把拳头攥紧,连同这些过分的情绪压了下来。
对比起方闻钦,他更加的沉默忧郁,一个人默默做着事情。
把头埋低,四周如死寂般安静,没有人在意,没有人在乎。
这个世界似乎没有他这个人。
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反抗,把头发修了修胡子清了清,收拾妥当还算人模人样,努力学习也不至于倒数。
可是,像是天生相克一样,每当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明明已经快要爬出泥淖的边缘了,可方闻钦总是会好巧不巧的出现在面前,用他快速有效的手段打点好一切。
在离开之前还对他温和的笑,可那洁白的牙齿露出来的时候,分明带着嘲笑的意味。
方闻斌,你个废物。
他侧眼看男人那张斯文清秀的脸,忽然很想看这张脸布满伤痕的哭泣模样,跪在地上用带着哭腔的声音求他。如果】..
反应过来,又暗暗唾弃自己的龌龊心思,垂下眼脸把想法遮掩了过去。
二十岁无为,浑浑噩噩。
下班回来坐在大排档叫了打啤酒,酒没喝多少,口袋的手机振动了下,短信写着“闻斌,我今天开生日聚会,你要过来吗?”
不耐烦的往下滑动页面,有的也只是电信客服给他每个月发来的电话账单,全是已阅。他啧了一声,又回到那条信息上,一个字一个字的读了遍。
他想生日是应该去看看兄弟的,哪怕自己对对方情感名存实亡,于是喊了声结账,把那打啤酒也晃悠着提走了。
2.
他在他哥哥21岁生日的那天把他绑成屈辱的姿势,扔在床上。
看那双眼睛冒出点惧意,又被泪水给没过了。
“我喜欢你哭,哥哥。”抹去眼角的湿润,他对压着的人耳边呼出一口夹杂着烧烤和啤酒的气,声音干哑压抑。
其实一开始也没有打算做这过分的举动。
只不过他对聚会的热闹气氛极度不适,又看着那个和自己长相相似的人和旁边的人说说笑笑未曾间断,内心格外烦闷。
怕不是被对方又“不刻意”的奚落了一番。
啤酒一罐又一罐的喝下去。
聚会开的很晚,也是来一趟才发现方闻钦惊人的朋友数量,看上去也颇有气质品位,方闻钦中途来过,两个人碰了碰杯,还没说上几句又被别人喊了过去。
凌晨两点,人终于走的七七八八,方闻斌头也有些痛,整个人靠在沙发上。模糊间好像有人坐了过来。
“闻斌。”说话的人好像搭上自己的肩。
“怎幺喝的这幺醉了,”头发碰到自己的脸有些痒,对方的声音还是一贯的从容平静,“走吧,送你回家。”。
他努力张开眼睛看清那个人的长相,只觉得今晚上自己的哥哥莫名的令自己心烦意燥,明明眉眼近看都顺眼温和的很,但就是不爽快。
异样。碍眼。
他嗅到旁边人衣领上若有若无传来的香水味,想起来刚刚瞄到方闻钦和一个女生靠的很近笑着说什幺,大概是女朋友吧。
他这样想着,对方的手伸了过来架住了自己的胳膊。没来得及分辨出心里什幺奇怪的情绪作祟,方闻斌用力甩开,一拳头把人抡倒在地。
正想扶他起身男人被人一拳打中太阳穴附近的位置,倒在地上。
方闻钦捂了捂自己过度用力而更加沉重的头,把对方的领带粗暴的扯下绑住双手,抬回他破旧的出租屋里。
没有人看见这桩罪案的发生。
无论是在酒吧,抑或是老旧的隔间。
修长的四肢被麻绳捆紧,他分开双腿骑在男人的身上,扯开碍事的外衣,伸手去摸精瘦的肌肉,感受对方的热度。
他自幼与方闻钦同床,直至十七岁和父母大吵一架搬出去住,却从来没有如此接近过这副身体。
或者说,孤僻疏离如他,从来没有与任何人有过如此亲密的距离。
他自己也有些惊讶,看上去壮实的肌肉摸着有些柔软,没有想象的刚硬。这样想着,心里的独占感又涨了一分。
他把自己沉重的鼻息打在刚刚醒来,满是错愕着的年轻人脸上。
“没有人会知道的。没有人会来救你的。”内心叫嚣出电视剧里常见的台词。
正如没有人会在意他一样,连同与他有牵扯的人,也会不出任何意外地被一并忽略掉,哪怕是万丈光芒的方闻钦。
方闻斌盯着对方那张因为疼痛而皱眉的脸,翕张着的嘴唇,像是要努力拼凑出什幺语句。眼看音节就要发出,他俯身亲了上去狠狠压住,把所有的可能抹去了。
3.
“唔...唔...”方闻钦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只能拼命扭着身试图摆脱对方的桎梏,没想到自己的反抗引起对方更加粗暴的攻池掠地。舌头被对方轻佻的玩弄,口腔一寸寸被舔舐过,方闻斌似乎要把自己的嘴巴占为自己的领地。
方闻钦嘴角控制不住的流出口水滑入衣领,泛红的脸熏上一层情欲的味道。
也不知道多久终于得到暂时的解放,他抬眼看面前陌生又熟悉的人,却是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