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于狄鹫之死
「什幺?于狄鹫在大牢内无端身亡?死因为何?」
同样一句话,从许多人的嘴中问出,端木向桓、端木晷、于钦、古聿、端木景等等,众人无不心惊。
端木向桓疑心着,这世上能有谁有着这样的本事,于牢中杀人,还能不动声色,犹可不惊扰任何人;于钦等人则着实怀疑是否为皇上下的暗手,暗自心惶。
虽然,端木向桓下令彻查于狄鹫死因,可在有心人眼中,此人之死,不论是谁所为,皆不可大意。
毕竟可在天牢中取人性命,无论从各个方面而论,皆不容小觑。
于是,白枫阁中贵客再临。
「殿下,君姑娘尚在替白先生与冰叶诊治中,还请二位殿下稍后。」
太子与翔王偕同而至,银墨恭敬接待着,可内心却不住盘算。
虽说于狄鹫本就算的上是外戚,毕竟说得上是律王表亲,而丹宁更是直接于天牢内作事,风声传的本来就快,只不过,就在丹宁回报后不过一夜,这两名皇子非但急匆匆的前来,还是联袂而至,不得不令人留下心眼,目的究竟为何。
「无妨,不急,倒是冰叶姑娘恢复得如何了?再者,白先生出了何事?可是伤了幺?可须请太医前来一瞧?」
不知是真是假,太子面色一沉,口中虽说着关心之语,银墨却隐约有种来人有些言不由衷的异样感。
「谢殿下关心,冰叶伤势虽是沉重,好在她年幼时曾有奇遇,那段机缘助她平安渡过此劫,至于轩哥哥……他没有什幺大碍,总归一句情字误人,一个小误会罢了,稍作调养便可,不必惊烦太医了。」
银墨正思索着要如何回答之际,一串沉静悠然的声调响起,答了太子。
倾君欢一脸淡然,缓缓步出,看着眼前二人,心中不住盘算着,想来也是有人该耐不住性子了。
「倒是二位殿下,怎地今日联袂前来?太子殿下不说,襄定听闻翔王殿下体弱了些,这幺出来奔波吹风,何适幺?襄定略通医术,虽说比不上宫中太医,但因缘际会下也曾瞧过不少奇症,殿下若不嫌弃,可需襄定一瞧?」
行过礼,倾君欢端庄落座,一双藕白素手熟练沏着茶,一小会儿功夫,一股清新茶香扑鼻,出现在太子与翔王面前,热气蒸腾。
「不劳挂心了,本王这是自小落下的病根,太医皆说是出母体之后便有的症状,不过是体弱了些,并非什幺了不起的大症,平日里仔细些便可,有劳姑娘挂心,今日来此别无他意,只是听闻姑娘手下有人受了重伤,恰好听闻皇兄今日打算前来,便厚着脸皮跟来了,姑娘可别见怪。」
翔王一派儒雅回着,看不出一丝异样,比起那是暗示着白轩出事之时,更加温和平静,就如同老百姓们传闻一般,虽是自小体弱,可却是三名皇子当中,性格最平和文雅,只可惜一国之君可不能是名文弱书生,否则,这储君之位,翔王当之无愧。
「哪里,您能来到这白枫阁,襄定不胜荣幸,又会有见怪一说呢?到是方才襄定有些逾矩了,还望殿下勿怪。」
盈盈行了一礼作为赔罪,那清澈平静的双眸转向太子,心知他来此的目的,却仍是故作不知的开口。
「太子殿下是来关心冰叶的幺?君欢谢过殿下,只是冰叶现已睡下,不便让殿下看望,还望殿下恕罪。」
心中百转千迴,倾君欢明白,眼前人绝非只是单纯来探望冰叶这般简单,宫中之人,又有是谁易与之辈?
「那儿的话,本太子倒是无妨,只是天威对于未能及时救下冰叶姑娘一事耿耿于怀,这些日子总有些郁郁寡欢,担忧的紧,可否能够让他见上一眼呢?」
对于尹天威心意,太子倒也是心中有些底,就是不知在何时,对那姑娘有所情意,若两人互相有情,他不介意推上一把,若佳人无意,也好趁早了了此事,自己理好此番心意,情之一字,实是容易误人。
「这样啊,尹护卫实在是不必放在心上,冰叶一事,追根究柢错不在你,再说了,若非你及时出手,纵使我医术再高明,只怕冰叶也是回天乏术,此事就算我倾君欢谢过千回也未能报答,又怎可怪罪于你呢。
这样吧,若尹护卫不嫌弃,就暂留一日吧,那丫头何时会醒,我也没底,要不,见了人再走也无妨。
「这……是否有所不便?」
闻言,尹天威心中一喜,却是碍于礼数不敢直接应了下来。
「放心吧,这白枫阁中又并非只有我与冰叶两名女子,尚且有着轩哥哥与银墨在呢,再者,就冲着你救了冰叶,这幺点小事应了你又何妨?」
「多谢!」
明知太子前来绝非只是单纯为尹天威与冰叶一事,更多的是为了于狄鹫之死,可倾君欢一派悠然地品着茶,不为所动,不动声色,维持着一贯淡然的神色,茶过一巡,就在她替太子再盛上一杯茶之时,端木景终究是开了口。
「于狄鹫……暴毙了!」
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言者之人,不重不轻的语调,一双俊眼,明目张胆的观测着倾君欢,意图从中看出此事是否与她关联,他与皇上同样不信,于狄鹫不会这般轻易死去,只是,虽说是在大牢之中,可只要是有心之人,想取人性命并不难,怪就怪在于狄鹫死状太过平常,平常的蹊跷。
「暴毙?怎会?可知死因?」
虽说明白太子前来的目的为何,但,既然要做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