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沙当自己听错了,「你说领什麽?」
叶航站起来,走到她跟前,低头看了她一会儿,一把抓掉她头上的白浴巾,拨了拨她零乱的湿发,「我说,过了正月十五,你,和我,就去民政局把结婚证领了吧。」
「荒唐。」叶沙打开他的手。这个男人思维跳跃得也太快了,接个吻而已,这就要办结婚证,「你疯了吧!」
「我没疯。」叶航一如既往的冷静,或者他也有别的情绪,但叶沙从他那张面瘫脸上看不出来,「我仔细考虑了一下,如果你那麽饥渴,人尽可夫,与其出去勾搭那些不明底细的男人,不如跟我。养你,我还养得起。」
合着他沈默一路就是在打算这件事。叶沙真是太小看他了,怎麽可能那麽轻易放过她。向外推销不成,就要自己来,这是笃定要连她的终身幸福都剥夺了去丢在脚下践踏麽?她後悔,悔得肠子都青了。惹谁不行,非得惹上他。
她上下打量笔直站在那里的男人。他脸上一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坚决,气得她不知道要说什麽好,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我?和你?你做梦吧。」
「没有什麽不可能的。」叶航一如既往地固执。
叶沙提醒他:「别忘了,法律上我们可是兄妹。」
叶航点点头,「我父亲对你有履行抚养责任,的确是有些麻烦,但也并不是无法解决。毕竟,你我并没有血缘关系。」
叶沙发觉自己有些慌乱,叶航这个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说不定真的有什麽办法。可又想到,这家夥就是想让她乱了阵脚,她怎麽能让他得意。
叶沙连续深呼吸了好几口,暂时平复了心里被他激起的火气。她勾着一边嘴角,挑眼看着他:「你就算跟我领了证又怎样?我想找别的男人照样可以找。」
「你不让我管你的事,我答应了。但我们领了证,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管定了。」叶航的思路并非常人可比。
叶沙提醒他,「我不乐意,你还能逼我不成?」
叶航向她逼近了一步,沈声说:「若有必要,无何不可。」
ardon开着车在环路上一圈一圈地狂飙。夜深人静,大家都回家过年,路上少有的清净。
刚刚在乾元和kelvin、方易男他们几个有家不回的兄弟吃年夜饭,他一直就心不在焉。兄弟几个都知道他近不得女色,就陪着他吃斋念佛,一个姑娘都没叫,纯吃饭聊天,不要钱一样的把酒当水喝。
ardon想,早在四年前碰了这个女人之後,他就一直恋恋不舍。一起经历过那几个月的云雨放纵,更是食髓知味,拿得起放不下,恨不得死在她身上。可实话说,当初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他也不确定自己能再喜欢她多久。以他那时候的心x,说不定现在他俩早就已经分道扬镳。可偏偏就在他还没喜欢够的时候就出了这麽一档子事,还害他男人都做不成,这一页就卡在那里怎麽也翻不过去了。
若说他三年前知道自己出问题的时候满腹怨恨,随着她喝醉那夜爱的一发s出去了大半,今天和她这面对面的激情一吻,更是唤醒了他沈淀许久的yù_wàng和渴求。方易男说,他那贴药,就缺个药引子了。这药引子,估计还真的非她不可。
ardon依旧是有所顾虑的,方易男说他差不多好了,可他还是有些担忧。毕竟这事儿是男人的脸面,他容不得自己在她面前出一丝纰漏。一旦兵败城下,他这辈子都会在她面前擡不起头来,骄傲如他,比杀了他还让人难以接受。
她愤愤走开之後,他没有去追。他知道来接她的是那个继兄,今天是除夕,怎麽也该放她回家过年。可他闷在乾元包间里思前想後坐立难安,有些後悔,她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