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怀中人满脸不悦,楚玉姝低笑道:“寡人以为爱卿喜欢呢……”
“陛下说笑了……”余慕娴侧步试图让楚玉姝松手。
楚玉姝轻笑着让余慕娴身后生出一株正开花的山桃树。
小巧的花瓣清风从枝头送下,不偏不倚正巧落到余慕娴的眉心。
“春天到了……爱卿!”似乎在慰叹着春花,楚玉姝伸手将余慕娴抵在树干上。
发觉梦中之景的变换皆是依楚玉姝心意,余慕娴即道:“陛下却是小心些,臣身后的枝干经不起倾压……”
“那便换成榻吧!”
弯眉将余慕娴往下压,楚玉姝对眼底出现的铺榻甚是满意。
“为何要换成榻!”抬手攥住楚玉姝的手探向衣带的手,余慕娴道,“臣以为陛下今日只是为了带臣来看雪……”
“看雪只是其一……寡人见爱卿是有要事要与爱卿商议!”定睛望着余慕娴,楚玉姝一字一顿道,“此事,事关国家社稷……”
“不知是何事?若是说正事……臣以为,陛下该下旨要臣到宫中,而不是将臣带到这荒郊野外……”佯装不知在梦中,余慕娴正色道。
“嗯……爱卿说的有理……”闻身下人言谈要事该在皇城,楚玉姝挥袖便将铺榻搬到了寝宫。
“这下卿可是满意了?”拉着余慕娴在榻上坐稳,楚玉姝凭空往余慕娴手中添了个茶碗。
瞥着茶碗中缓缓绽开的花茶,余慕娴竟是也有一瞬错觉,那便是她还在花朝国,还是花朝国丞相。
而她眼前坐的,不是楚玉姝,而是花朝国国主花玉奴。
“爱卿知晓楚国的四皇女楚玉姝吗”见余慕娴难掩眸中的悸动,楚玉姝盘腿坐在余慕娴对面,将其细细打量。
羊舌不苦曾与她言过,梦中之物,皆是她意念所化。居梦里,她可点石成金,缩尺成寸,随心所欲。
但惟有一事不成,那便是强迫眼前人行其不愿为之事。
羊舌不苦道,这世间事皆有因果。因方远盈是她来此世之因,又是她来此世之果,故而,方远盈本人,即是这不能变更之物。
想着梦中的方远盈与现世的方远盈一般无二,楚玉姝便不禁将眼前人与余慕娴比了比。
眼前人似乎比余慕娴高些。
暗暗想过眼前人似乎已有六尺余,楚玉姝便忍俊不禁。
余慕娴可是想过,他较他亲姊矮竟矮了近半指?
楚玉姝抿唇笑着,却是让余慕娴进退不得。
见楚玉姝盯着自己竟是笑的合不拢嘴,余慕娴思忖了片刻道:“不知陛下要臣来宫中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