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本就只是跟父亲学过几年字……”佳芸这意思自是：我就跟我父亲学了那么几年字，又没有系统的去学什么四书五经什么的，更没有学过什么诗词文章的，哪里就写得出那什么之乎者也之类的东西？

其实，佳芸就是不说，林如海也明白，他总不能希望人家一个没有学过什么四书五经的小丫鬟能作出好文章来吧？虽然心里明白，可这么一个尽孝的故事，也不是人人都能随便编得出来的。这才忍不住多问了几句。

故事，之所以为故事，里边就一定会有虚构的成分在里边。就如那些书局里边卖的那些才子佳人的书，跟这个故事比起来，那就差了一些。

才子佳人的书，还不是什么人都能看得懂的。而这直白的故事，却真如这丫鬟说的，给刚开蒙的孩童看，那都是极好的。即便是一些识字的百姓，也是能看得懂里边的意思的。

这么一想，林如海便对她说：

“你这故事先放这里，等老爷我润色、润色，再给你。”

“是，那奴婢就退下了。”

贾敏见佳芸退下，又看到自己夫君若有所思的样子，便问道：

“夫君在想什么？”

林如海想了一会儿，才说：

“我在想啊，这样的故事，作为蒙书，也是不错的。”

“可老爷不觉得过于直白吗？”

“那有什么，只要老爷我润色一下，把那些拖沓的句子精简一下，就可以见世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