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你也管得太多了,虽然是孩子,一点点酒就倒了?正是要练的时候呢!”十四贝勒打死都不会承认自己心里挺羡慕的,当年怎么没有人这样对自己啊?
:“有人管的孩子才是幸福,没人管就惨了,再说了,我有八哥管得紧?前儿皇阿玛赏赐的秀女还没进阿哥所呢,嘉妃娘娘就把人要走了,说是教规矩,我看出来了,十八是摸不着秀女的边了!”敏贝勒看着十四贝勒说着。
:“弟弟还小呢,皇阿玛也没说赏赐的人是干嘛用的,放着去孝顺额娘不好?”定郡王一点不脸红:“再说了,当年我不是一样这样管着你们来?太早有了人,伤了肾气不是玩的,说起来皇阿玛当年几个儿子,哪一个站住了?”
:“讲到这个,老九,你院子里那些人,隔三差五给些银钱,放他们出去,宁可时不常的换新人,也不要一个个全拘在这里,这么多人,淘坏身子不说,你也难得雨露均沾,天长日久必然生怨气,万一有不长进的,做下了丑事怎么算呢?”定郡王又开始唠叨了,敏贝勒却一点不烦。
:“我买了他们,他们就该给我守着!凭什么有怨气啊?不然还把他们丢路边饿死算了!”敏贝勒故意顶撞着。
:“人心难测,斗米恩升米仇,古话哪里没有道理?”定郡王喝了一勺鸽子汤:“喜新厌旧也是常事,你多换人伺候着不好?放出去别人念你的好,只怕还给你积福添寿,多好啊?”
敏贝勒本来也不在乎这个,便点点头:“知道了,等你寿辰那日我便放人出去,给你添寿!”
:“嗨!”定郡王心头热热的:“总是惦记着我,想来我上一世肯定是个大善人,救了你成千上万次,没事就修桥补路,荒年救人,丰年拜神,才修来你这么个好弟弟!”
一听这话,立刻不乐意的就是十四贝勒了:“八哥,上辈子我肯定对你好得不得了,这辈子才换你这样疼我了!”
敏贝勒还没说话,十八阿哥已经进来了,搂着定郡王说:“你们真不要脸,明明是我的亲哥,一个二个地眼红成这样!还定到上辈子下辈子去了!告诉你们,下辈子我肯定娶了八哥,你们都别想再跟我抢了!”
这话一出,众人都愣了,敦贝勒哈哈大笑:“不抢,不抢,你娶八哥吧,我没意见。”说着敦贝勒就望着定郡王挤,你真要嫁了我给你添妆啊!让十四背你上花轿!”
定郡王脸青了又红,煞是好看:“傻了吧?谁要你娶啊!下辈子你不如给我当儿子算了!我一定只疼你一个。”
:“哥你才傻呢,万一他们都争着当你儿子怎么办?还不是要跟我争宠,还不如我娶了你,你就守着我一个,谁也别想抢。”十八阿哥怜悯地看着定郡王,哥哥便笨了啊!
:“干嘛是你娶我啊?就不作兴我娶你啊?”定郡王十分不服气。
:“我怕哥你喜新厌旧,娶了我又纳了他们,亏大了!”十八阿哥讲的是振振有词,一面说一面瞪着自己假想的敌人们,恩九哥比我漂亮,他最危险,多瞪一会儿。
:“你为啥要娶八哥啊!”十六阿哥端着葡萄酒走了进来,小脸蛋上红扑扑的。
:“书上说了的,姻缘天注定,尽是前生前世的事,冥冥中暗暗造就,定盘星半点不差。某人的妻子会持家,孝顺翁姑,敬待夫子,和睦妯娌,诸凡处事井井有条。这等乃前生原是夫妻,或异世本来兄弟,自然恩情美满,妻淑夫贤,如鱼得水,似漆投胶。”
十八阿哥说起话来是头头是道:“你看,八哥同我难道不是这般?他下辈子定然嫁给我!哥,我一定对你好,保证不纳小!”
桌上众人已经绝倒,敏贝勒拿手指着定郡王笑得前仰后合,十四贝勒手里的汤勺砸到碗里,敦贝勒支着头颅,笑得桌子跟着一起震动,汤碗里的鸽子蛋一个个蹦出来。旁边伺候的人不敢笑出声来,也东倒西歪地抖着。
定郡王踢了十八阿哥一脚:“滚犊子,一边儿玩去,越说越风魔了!正经毛还没长齐,房里人也没有,就想到下辈子娶妻纳小了,可不是喝多了?葡萄汁也能喝醉,你可算有本事了!还不去饱饱吃了,放倒头睡一大觉,明天再让师傅罚你!”
:“哥!”十八阿哥拖长了声音撒娇,却被无情地推开。
:“少腻呼呼的,我不吃这套。”定郡王脸上红红的,颇不好意思。
这边欢声笑语,浑把烦难置之脑后,宫里的太子却五心不定,换了衣裳换玉佩,挑了鞋子挑帽子,刚才皇帝传旨,要在上书房见他。
紧张的太子抖着手坐在椅子上,让小内侍给自己修面,牙齿根泛着酸冷,胃里冷冷打了几个结,皇上是什么意思,今夜自己会如何呢?
:“画青啊,过来,让爷抱抱!”太子把画青拉到怀里,在额头上亲了一口大的:“你最贴心了,等回来有好消息爷好生疼你啊!”
画青媚笑着把腰骨放软,心里却害怕到不行,太子脾气一天天坏下去,床笫间愈发的狠辣,万一今儿他不如意,自己又要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