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郝途勾唇笑了,透着几分苦涩和不甘,“……惠江。”
郝途就像傻了一般,来来回回只会叫自己的名字,惠江暗骂一声,“草,”最终还是心软,他扭头望着天空的雪花,眼眶微红,想了许久才伸出手,吃力地将人扶起,踉跄地往后门的卫生站走。
雪花落下,粘在黑色的发纤长的睫毛上,惠江替他拉好帽子,拖着人往前走,燥热的气息喷洒在颈部,不适得想偏头,可郝途始终靠在自己身上,根本无处可躲。
“我想你,”很小的声音,仿佛下秒就要被落雪的声掩去。
惠江苦笑,没有回答,知道对方已经烧糊涂,低头看了眼旁边的郝途。
微合的双眼,半昏半醒,怕是连他都分不清刚刚说了什么,自己又何必与其计较。
走入卫生站,弥漫在空中消毒水味,郝途不舒服地皱了下眉,靠在他身上扭了下头,似乎不太舒服,惠江把人放在椅子上。
卫生站里的病人不多,他从对方身上摸出钱包,先到前台挂了号,又扶着人去急诊室。
“这是?”轮班的医生抬起头,看了他们几眼,“烧昏了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