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凌但只听着,并不作答。
前方已近内苑大门,却在此时留住脚步,一兜转,上了花亭。
宫人们已奉命退去远处。越凌方悠悠道:“卿勤于习政,自然是好,然还须切记,凡事不可c,ao之过急!你所想,朕已知道,宫中冗员,确是陈患,宫娥杂役,也可酌情放出些,然而中官一事,便莫再提了。”
皇后闻之一怔,自知方才之言必有失,却又不知失在何处。
越凌知她心意,却不急于释疑,回身望向满庭花树,问道:“卿看这庭中花木,可有不合意者?”
皇后摸不透圣意,自不敢轻易开口,且沉吟。
越凌微微一笑:“北墙下原有几棵老树,嶙峋突兀。朕早年见了极不称意,命人铲去重栽。然而树推到易,除根却难!宫人性急,欲空出地方好补种新苗,因而深挖其根,孰料此竟百般费力,因这些树树龄已长,地下盘根错节,各处牵连,甚还有过墙牵绊外间者,如此,铲除岂能轻易?”
皇后满面惑色,抬头望了望北墙下,试探道:“然这老树,终还是教铲除了?”
越凌颔了颔首:“然此,到底颇费周折!树根纠结,铲除难免误伤,因而周遭一些花木,多教一并拔除,此,倒还不为可惜;惟始料不及的,是北墙因此回深挖而受损,塌下一块,砸伤了挖树人。”
皇后面色霎变,沉吟许久,才道:“官家之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