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霁一怔,这才想起年年寒食前后,蜀中会以产自剑南的烧春酒入贡。此回,便是这方才入京的贡酒,惹出了大祸!
天渐亮,南宫霁已在庭中来回不知踱了多少回:贡酒、下/毒、谋逆。。。乱无头绪,几将他的心智磨灭。当下脑中一片混沌,方寸全乱。思来忖去,实是不甘坐等落罪,起意便要入宫。岂料遭令其极力劝阻,道当下事实未明,不宜草率置辩;何况大理寺于此案正彻查,不定过两日便有转机。
南宫霁细一忖,倒委实如此:下/毒贡品,意在弑君!此是谋逆,自己当下还可暂免牢狱之祸,已是得了恩赦。此刻便得入宫面见,也是于事无补,因贡酒入京一事,自己并不得知详细,于下毒更是无从置辩。所以诚如令其所言,贸然行事,乃有百害而无一利。因是只得打消此念,但在府中静候消息。
事出两日后,方才离京的荣安侯南宫德昌匆匆折返,入朝觐见,以性命担保他南宫氏绝无不臣之心,此必是有人刻意陷害!
可惜事违人愿,经了多日彻查,大理寺乃是一无所得,而朝中问罪讨伐之声已是愈发高起。越凌召两府近臣相商后,实觉此案诸多蹊跷:南宫氏便是存有贰心,也不至择此拙劣之法弑君。贡品入京须经验查,此人尽皆知之事,他南宫德崇尚不至糊涂至此。
只事至当下,总要有个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