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不知所措的说:“喂,喂,四皇子,你可别这个时候倒下啊。”
刚好倒在了他的身上,若不是他闪躲及时,恐怕现在南宫若随身的剑便c-h-a在他的身上了,此时他被绑着手脚无法动弹,费了老半天的劲才从南宫若身下移了出来,摸了下他手上的肪象,似乎是中了毒,且不是同一种毒,除了前额披钢针划过以外,还有大腿上也有一处伤疤,腹部的伤则为最深,透体而过,紫色的华服上全是腹部浸透而出的鲜血,显然失血过多,这些黑衣人中有使毒的高手,每个人所用的武器上的毒都不一样。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自己身上的绳子解了,随后将南宫若扶了起来,双手贴着他的后背,输入了自己的内力为他逼毒,暂时保住了心脉,只是清除完所有的毒还需要一点时间。将那两个黑衣人的尸体推出了山洞后,便开始割自己的手腕,鲜血顺着他的伤口流了出来,再将血引入南宫若的口中。
他年幼时跟着师傅学毒医药理,从跟着西城师傅开始学医之时便以药草泡身,他自身便是一个行走的解毒药膳,他的血同样有着解毒的奇效,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让自己的这一个特点暴露出来,因为这是父亲叶子愉交待他的。
他原本可以不必如此,大可能放着这当朝四皇子在这洞中逃之天天,毕竟他痛恨着南宫家的所有人,只是当他看着南宫若昏睡着的脸时,总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他自洞口而入,一身凌厉的剑气救下他的那刻,连带着他腹部透体而过的伤,都仿佛是为他而受的般,仿佛孩童时期,那些忠心耿耿的人一个一个的在他面前倒下,身上沾满了为他而死的鲜血,他便有些于心不忍。
做完这些事情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而他累得眼皮子都抬不起来了,随便找了个地方卷缩着便沉沉睡去。
当南宫若醒来时,太阳已经没入山角,要来是第二天的黄昏已至,从洞口看去,只有微弱的霞光,洞口的下方是一望无尽的森林,夕阳的余光格外温柔,连着吹过的山风都带点丝丝让人难以抗拒的柔和与温暖。叶婧衣还在熟睡,腹部透体而过的伤已经包扎好,身上的毒也解了,虽然身体仍然虚弱,但只要稍作休息,便可渐渐恢复。
他的眼角尖锐的看到对方包扎着的手腕,那上面透出白色布条的鲜血突兀的引起了他的注意力,一阵阵不易察觉的药香弥漫在四周,像是身处于药房般奇特。
他有些惊讶,想来他是知道这个世界上所谓的“药人”的,随后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他的身上,却惊动了正在熟睡的人。
叶婧衣睁开眼睛,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本能的跳了起来,南宫若的衣服被顺势抖落于地上,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后,他微微放大的瞳孔才渐渐恢复正常。
下一刻,侍看到南宫若有些发愣的目光时,随后又意味声长的冲着叶婧衣温和的笑了笑,可是此时南宫若的笑意虽然是充满善意与好意的,甚至他懦雅的笑容还有些迷人,却在叶婧衣眼里更像是嘲讽般,让他有些恼怒。
才刚刚救下对方不久的他,便有了些后悔,对方再如何受伤是对方的事,他怎么就一时鬼迷心窍的救了南宫家的人呢,眼前的人便无端端的让他觉得烦,自己成为药人的事除了师傅和父亲,再没别的人知道了,他怎么就鬼迷心窍用自己的血救了这不相干的南宫若。
南宫家执掌天下后,市井小民,客栈酒楼,那些热闹的地方无一不在谈论着南宫家的所有事情,仿佛整个世界就只余下这一家子人般,他只觉得挤,在他的世界中无比的拥挤。
看着瞬间变脸,有些不悦的叶婧衣,南宫若猜测自己是否吵醒了对方的美梦,才让对方如此不悦,于是拿出自已随身携带的折扇,有些不怀好意的说道:“这些人,可都是星云阁的人,叶姑娘是如何招惹上星云阁的人,难不成叶姑娘身上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一听这话,他便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瞬间有些心惊r_ou_跳起来,不该救他的念头比之刚才更盛了。
但他嘴上却仍然没好气的说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这群人肚子里的蛔虫。”
看着叶婧衣脸色微变,又是如此语气,倒让南宫若越来越好奇,他的身上,似乎总有些让人想一窥究竟的秘密,明明是一个随随便便一查便一目了然的官家小姐,却仿佛有着令人摸不着头脑般的神秘。
与母亲不和,与谪妹不亲,远离这人间喧器,在这仅有两个尼姑的寺院中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春夏秋冬,练着闺秀们绝不会去碰的武艺,学着小姐们绝不会去学的医术毒术,且将自己变成一个“药人”,一切的一切,反常得让人惊讶,从第一次见面时的那杯花茶时,他就察觉到了对方身上的与众不同。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一个人一旦对另一个人产生好奇和一窥究竟的想法时,他的注意力和目光便会不由自主的被那个人所吸引,心中暗藏的情思便会不受控制的被引动。
第八章 不如,以身相许吧
林间的山风此时正幽幽的吹过,像是带着某种花香,让人的心神都为之一荡。
看着对方的神态,南宫若有些不怀好意的说:“叶姑娘还是从实招来吧,这星云阁可是前朝太子所创的余孽,如今苍云国的律法针对前朝余孽分外严苛,轻则叶姑娘招来杀身之祸,重则连累整个叶家满门。”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