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函呼出一口气。心里默念了声加油,继续用手指滑动看着他和徐以青接下去想去的地方。
一个晚上加一整天时间,没法出国,只能国内玩玩,他和徐以青都不是什么热爱折腾的人,假期对于他们来说更多的是放松和休闲为主,所以陶函定了个酒店。
这个酒店其实很难定,平时大概要提前两到三个月,遇上旺季可能要半年。陶函先前看中了之后说可能没有空房,他正在挑备选的时候,对方来电说临时遇见客人取消,但要支付更高额一些的附加费预留,陶函心想这不就是竞标房间么,就说愿意支付双倍附加费,不行就三倍。
最后房间也就这么被他预定到了。
酒店是在岛上,三十一号那天,陶函怕出城困难,和徐以青两个人坐了比较绕路的小型轮渡过去,结果那轮渡上只有一家三口,就剩下他们两人了。
虽然走水路时间长,但两个人头靠着头休息了一会,睁开眼的时候就已经到了目的地。
酒店有专车来码头接送,又过了很长的一段路,才隐约看见了酒店的影子。
彼时已经晚上九点,天漆黑,整个岛的山路上只有他们一辆开着远光的车,看起来有点孤独。
徐以青已经彻底睡醒了,打了个哈欠:“这么远……我总觉得你要把我卖了。”
“你怎么就不想我点好?”陶函挨着他靠着,“刚在船上的时候,还一直说我要把你丢水里,怎么回事哥哥,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吗?”
“也不是。”徐以青左右看看,“这路灯都没有,挺吓人的。”
“前面就到了。”司机说。
他话音刚落,两人就看见了面前一处巨大的y-in影,和明显的上坡路,在山崖最顶端的地方能看见金黄色灯光掩映的一栋栋小楼。
“那是……”徐以青问,“你定的酒店?”
“是啊,在山崖上的酒店,每一个都是独立的小屋子,面向的地方是大海。”陶函转眼看他,“酷不酷?”
“嗯。”徐以青眼波流转,温柔溢出。
“期待吗?”陶函问。
“期待。”徐以青看向前方。
山崖上的独立屋子,屋子和屋子之间隔着很远,本来还在思索万一要个什么酒店送过来都来不及,结果进了屋子才发现简直应有尽有。
两人进了屋子,暖气扑面而来,一瞬间就觉得有点热了。
陶函和徐以青脱了厚外套,脚踩入绵软的拖鞋,房间有一个大厅,已经开了夜床,室内的灯光昏暗,空气中有细微的木质安神味道的香氛。
茶几上放着冰桶香槟和杯子,还有一些j-i,ng致的小点心,而连小卡片也贴心写上了“happy new year 新年快乐”的字样。
徐以青显然对这环境相当满意,陶函拉着他的手腕走到窗前,手按住床边的按钮,电动的窗帘拉开,巨大的落地窗就在眼前,他看见了面前漆黑一片。
“是什么?”徐以青问,“好黑。”
“是海啊。”陶函用手指在玻璃上一指,“仔细看,那里还有个小码头。”
“有光。”徐以青说。
“绿色的一点点。”陶函说,“对吧,海对面的码头会不会有人能看见它,想抓住它。”
徐以青愣了愣,随即想到了陶函在说什么,他转身单手搂住他的腰。
“绿光是他的信念。”徐以青说,“像你是我的一样。”
“好文艺啊哥哥。”陶函低声笑起来,靠在他的怀里,亲了亲他的嘴唇。
“是你先起的头。“徐以青无奈道。
“喜欢这里吗?”陶函问,“是不是只属于我们俩的跨年夜?”
“喜欢,很喜欢。”徐以青说。
陶函心道,好嘞,五位数没白花。
“谢谢。”徐以青说。
“想谢谢我可以啊。”陶函手搂着他的腰身,靠在他肩膀上,“我有点累,我们泡个澡好不好?”
“嗯。”徐以青应了一声。
浴室的地方有一个巨大的靠壁浴缸,海的那一面没有人看,反正裸着就裸着了。
陶函开了瓶红酒,拿了俩酒杯,看见徐以青冲完从后面抱着他,亲了亲他的后颈。
“你说市区有人放烟花吗?”陶函说,“这里什么都看不见,好安静。”
“挺好的,我还怕吵。”徐以青和他碰了个杯,玻璃杯和玻璃杯之间发出清脆的一声动静,他仰头喝了一口,喉结上下滚动。
陶函看了他一会,也仰头喝掉了。
两人沉默地对坐着,有点傻,陶函先笑出了声,徐以青也跟着笑了出来。
“好傻。”陶函说,“你别看我了!”
“那你坐过来。”徐以青说。
陶函靠过去坐到他怀里,被他圈了起来。顺手又给他倒了一杯,磕了磕杯口:“哥哥,还有一会就新年了,我们就要告别今年啦。”
“嗯。”徐以青的声音就在他耳边,“今年我过的很愉快,是我这些年来,最充实,最开心的一年。”
“因为我吗?”陶函转头看他。
“因为你。”徐以青顺势亲了亲他的唇。
“明年的目标。”陶函举起杯子,“哥哥顺利拍完导演的戏,公司走上正轨,所有的一切都顺风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