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负着两家人的出行任务,陶函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挺重。
以往他在国外,除了小时候和父母一起,之后基本没有出游过,苏虹就更别提了,他和徐以青一年到头估计见都很少见面。
坐上飞机,苏虹和陶函坐在一排,常秀宛和陶礼坐在他俩后面。
“睡会吧。”陶函说,“我给您要个靠垫和毯子吗?”
“别忙行不行。”苏虹瞪他,“我三岁小孩儿啊,要什么自己没嘴?”
“好好好。”陶函笑起来,“那您要什么开口和我说。”
飞机起飞后,陶函本来有点了睡意,苏虹却忽然拍了他两下,把他吓得一激灵。
“怎么了?”陶函问。
“……你一惊一乍干嘛。”苏虹说,“我又不吃了你。”
“……”陶函叹了口气,身体侧向她看,“嗯?”
苏虹踌躇了一下,低声开口:“我其实第一次去看我宝宝演唱会,什么都不懂,怎么办啊?”
陶函无奈笑了一下:“我也没看过几次啊,不过,您之前不是表演沪剧么,只不过从台上到了台下而已,大多都一样吧。”
“那怎么一样。”苏虹蹙眉道,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半晌摇头,“不一样,不一样。”
“放松点。”陶函低声说,“就和你平日里旅游逛街打麻将一样,这只是一场演唱会而已,你儿子也不会搞砸。”
苏虹似乎还心有余悸:“我倒也不是担心他,是担心我自己,会搞砸的是我自己吧……这些年我老是给他添麻烦。”
“您别这么想啊。”陶函说。
苏虹沉默了,没有再说话。
陶函有些感觉到她在意的事情,见她沉默了半天,便开口道:“还在为之前那件事内疚吗?”
“没有……”
“没有关系的。”陶函说,“这世上的任何事情都有因果报应,总有一天我们所查看的东西会给予我们需要的答案,知道这一点就够了。”
苏虹斜了他一眼:“……你还真是老师,说话一套一套的。”
“我这也不全是大道理。”陶函说。
苏虹侧过身,和陶函面对面,她看着陶函说:“我只是觉得,那件事就跟个刺一样扎我手臂里,我虽然这么说有点老不要脸的,不过我一边又想儿子好,一边又想和个正经人谈个恋爱。”
“这不冲突啊。”陶函说,“上一次是事出有因,下一次有我和哥哥给你把关,那还能让你被骗到啊。”
“也是。”苏虹笑笑,“对了,他后来被拘留没几天,已经出来了。”
“???”陶函吓一跳,“s_ao扰你了?”
“s_ao扰过一次,我说再这样我铁定报警,之后就没声音了。”
“您怎么不和我们说呀。”陶函有点急了,声音大了点,还坐了起来,惹得周围人都看过来,常秀宛前倾身体,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没事儿。”陶函转头看她,“您快坐好,气流颠簸。”
“哎哎。”常秀宛看真没什么事,才又坐了回去。
陶函压低声音,语气急促:“你知道万一这变态又来s_ao扰你,你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们怎么办?”
“我这不没有三长两短么?”苏虹说,“都过去快三个月了我也没事,他进过过一次,还能让自己进去第二次?”
“……也是。”陶函点点头,又问,“他怎么出来的?”
“被人保出来的呗。”苏虹说,“你忘了,既然有人教他去s_ao扰我儿子公司做新闻,那当然他进去了也有人平平安安保出来啊。”
陶函瞳孔一颤,手不自觉地抠了一下椅子。
“怎么了?”苏虹说。
“没事。”陶函摇摇头。
他把脸侧向飞机开窗的那一面,看着外面近在咫尺的蓝天白云发愣。
他记得之前自己和陶函的八卦照片曾经被好事者随意放到论坛去,事态发酵严重后学校还找他谈过话,当时他还y-in谋论了不少,后来发现只要逛过学校论坛,这种飞来横祸般的偷拍八卦比比皆是,况且他还算个学校的小网红。
生活中确实有很多处心积虑窥伺的眼,他和徐以青很早就明白这个道理。
他和徐以青都知道,但凡有关系一定是兜不住的,所以圈内的媒体大部分知道他们的关系,却因为拍不到正面的一些照片或是迫于星阁娱乐的压力不会去公布。
但可以从另一个角度去挖,去制造一些八卦,比如上次苏虹被刺的事情。
如果不是星阁娱乐及时摁下来了,后果可想而知。
连苏虹的生活都在被观察着监视着,时刻乘虚而入,日日不得安宁。
这是谁做的,可想而知了。
陶函再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公司有这样的下作手段。
越想越心寒。
早知对方背景不是个简简单单的娱乐公司,现在看来确实如此,更可怕的是无能为力而已。
飞机到达了目的地,陶函把父母安顿到了酒店,让他们休息一晚上。明天说带他们在北京四处逛逛,父母们自然是很高兴,而他此刻相当想找个地陪,休息天去逛故宫什么的,简直要了他的命。
晚间的时候,徐以青的电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