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秦古音量不大。
可在他附近的人,绝对都能听到。
气氛一滞。
随即变得无比怪异。
试想,没谁愿意被别人当作羊,甚至是在用无形鞭子挥舞驱赶时,还能保持心平气和好心态。
“小古啊,你这比喻生动归生动,可老夫听起来似乎怎么都感觉有点不妥。”
“其实改个说法会更好,你说是不是?”
身边最近处。
从一出就仗着钱宝的名头,一直霸占离秦古最近位置的钱宝爷爷,笑眯眯的,冷不丁开口认真劝慰。
一怔。
秦古表情一变。
陡然多了七分羞涩与三分惭愧。
扭头直面看向他老人家。
腼腆如知错就改的好孩子般,认真回应。
“你老年纪大,你说了算,我听你的,羊爷爷!”
前半句听得钱宝爷爷抚须微笑,满脸得意藏都藏不住。
可当听到最后三个字时。
眼珠一直。
如被雷劈。
所有得意全部僵在脸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噗!
其身边紧贴而站,以备随时伸手搀扶的钱宝父亲,忍不住笑喷出声。
钱宝爷爷一扭头。
眼睛如一把刀般,狠狠看向嘲笑自个的亲儿子。
钱宝父亲赶紧将头一低。
完全不敢直视其父亲眼睛。
可不停颤动的双肩,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很好笑是吗?”
“笑吧,使劲的笑,你这货真价实的羊儿子。”
……
猛然抬头。
钱宝父亲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其老父。
随即,脸上表情很精彩。
心塞!
郁闷!
沉重爆击后只剩下一格残血般的表情,毫不掩饰浮现上其儒雅脸庞。
打击完自个儿子。
钱宝爷爷吹胡子瞪眼地重新扭过头来,用力瞪向秦古。
秦古如同一点都没有感应般。
脸上之前种种的虚假表情快一敛。
一抹带着一丝诡异的表情取而代之。
“羊爷爷,你是觉得呆在我身边较为安全,是以才一直走在人群最外围吗?”
秦古低笑随口提问。
呆了呆。
钱宝爷爷脸一红。
但很快恢复正常,满眼‘那是当然’的眼神,无语回视秦古。
摇了摇头。
秦古继续微笑,意味深长低声再道。
“不过,若你是我亲爷爷,我绝对不会建议你站在这个位置。”
“因为这一位置看上去安全,实则是风险重重,若不信,你好好看看,我需要防守的区域有多长。”
“然后再仔细思考一下,我是否能一直站于这里。”
“得到思考结果,再配合上你的丰富人生经验,很快就会明白,到底哪里才算是相对安全的区域。”
赶紧抬头前后一看。
钱宝爷爷立马脸色一变。
没错。
因只有十六名猎手与见习猎手,却要保护由几千人组成的庞大人群。
秦古所站位置的前后。
另一名猎手离他最近者,也有七十米左右距离。
嘴角一勾,秦古似笑非笑压低音量提醒。
“要改变站位就要快一些。”
“貌似有些家伙,跟了一路,已经快要出现控制不住疯一把的冲动了!”
感激看了秦古一眼。
什么也没说。
钱宝爷爷伸手一拉其儿子。
以不动声色方式,悄然向队伍的中间区域移动。
一直以他马是瞻的一群钱家人。
在微微呆滞了片刻后。
家人中的默契以及家规挥了重大作用。
他们啥也没说。
只是悄悄地开始跟随移动。
嗖!
十秒不到。
一道人影,从空寂无人街道上左侧的一幢二楼窗户内跳出。
嘴里大叫。
“快逃啊,我控制不住了!”
这还不算结束。
嗖嗖嗖!
另外十几道人影从街道两侧不同位置,同样疾射而出。
目标直指整个转移队伍中某一人。
而他们手上,却纷纷握着笑料百出的奇怪武器。
有的是菜刀。
有的是叉子。
有的是椅腿。
有的是下水管道。
有的甚至是不知从那一个家具上,生生掰下的一块厚木板。
武器可笑归可笑。
但他们运用这些可笑武器动的进攻,却一点都不可笑。
砰!砰!砰!
重物砸上身体的声响,不断响起。
甚至能看到木屑飞溅的奇观。
秦古站于原地一动不动。
眼睛只是静静锁定左侧,一处高约二米,明显窗户已经碎掉的窗口。
嗖!
一道人影在五秒后,陡然从其内向外跃出。
嘴里大叫。
“快躲开,躲开啊!”
小眼一眯。
秦古身形一动。
双膝一弯。
整个人轻盈跃上半空。
手中已因多次击打有些变形的金属管一挥。
砰!
一管于半空中,击上跃下者腹部,将他整个人如破烂般向后凌空击飞。
秦古双脚落地。
看也不看顺着墙体,如泥般慢了一拍掉落的被击中腹部者。
嘴角一勾。
摇头极其无奈的深沉感慨。
“要疯就全疯好了,何必只疯一半?”
“如此言行不一的行为方式,让我都不知道在下手时,应该出几分力最佳。”
“你说你,嘴里口口声声叫别人快躲,妹的,可这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