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属下详细问过主帅大人的亲兵,主帅大人确实看都没看过这份公文。”良衝向张捷禀报。
张捷无奈地看着桌面上的文件,知道自己甩不掉这个烫手的山芋,只好拿起来翻看。
“让第一大队回来,计岱怎么死的我不知道,打他的就肯定是我们的人,要好好敲打敲打这些小子。”张捷始终不信自己的手下会暗杀地方官,当场打死倒有可能。
主帅的军令已下,张捷想不管都不行,他的兵会干出什么事情他心中有数,王登的态度是把表面功夫做到位,他也需要跟着主帅的意思走。
丁馗率部返回师团驻地,柳豫的推断加上良衝的通风报信,很清楚这次被叫回来的原因,不等张捷派人叫他就带着雷德主动上门。
“启禀大人,属下请罪来了。”他拉着雷德单膝跪下。
“哦?你何罪之有?”张捷看都不看丁馗和雷德。
“属下管教不严,导致‘丁馗中队’第一小队雷德肆意妄为,与地方官员冲突后竟然私下报复,属下罪在监管不力理应向大人请罪。”丁馗先落实自己一个罪名,总不能让张捷没有东西向上交代。
“怎么回事?仔细跟我说说。”张捷把管理的精力放到其他大队上,相信丁馗能把第一大队训练成一支精锐,平常没过问第一大队的事情。
丁道让雷德把遇到计岱的经过说了一遍,并坦白事后教训计岱是自己授意的。
“厉颜状告你暗中使人毒杀计岱,可有此事?”张捷直接问道。
丁馗面不改色地说:“诬告!属下与那南丘郡守素无恩怨,为何他要如此陷害于我?大人,属下愿与您一起去找那厉颜当面对质。”
“计岱死了,南丘郡守有权进行调查,他怀疑你也不是完全没有依据,若是没有发生你唆使部下殴打计岱,又如何来厉颜诬告你一事?”张捷心里已经认定厉颜在诬告丁馗。
“郡守也不能捕风捉影,靠自己的猜测来破案,都像他那样岂不是天下大乱?不行,属下一定要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丁馗怒发冲冠,大有一言不合就抄家伙的样子。
“鲁莽,战场上我们可以用拳头解决问题,这是国内的政事,人家好歹是王国的正是官员,怎么能诉诸于武力解决问题?你将事情的详细经过写一份报告,我替你转呈主帅大人,此事该如何处理由主帅大人决定。”张捷板起脸来,长官的威严需要保持。
“一切但凭大人做主,厉颜那厮如此歹毒,日后属下定不能轻饶他。”
丁馗的反应符合自己的身份,只是一个劲为自己辩解而没有点脾气的话,那样反而会引起别人怀疑,驸马爷怎能随意被人诬陷。
张捷象征性地召唤几名丁馗的部下盘问,然后在丁馗上交的报告上盖上自己的大印,特别委派良衝送往大本营。
在良衝到达大本营前,一封安国公的私人信件送到少典曦手中,信中只是拉家常聊闲事,最后几行有提及帮助南沼州受兵灾城镇重建的事情。
姜厉的意思很明显,说你少典曦不要因为小小的巡防队长为难丁馗,姜家给你提供的帮助可以超过十个计岱的价值。
少典曦不缺钱可南沼州财政缺,战火蔓延到四五个郡,没有收入不说还需要重建,让他不少操心。姜家财雄势大手握元老院重权,稍微帮助南沼州一下就能减轻他不少的压力,厉颜和丁馗选哪一个他几乎不用考虑。
良衝上交了张捷的调查报告,守候在指挥部外,等待王登召见询问,可是等来等去他像被遗忘了一样,一直被晾在门外。快天黑的时候才有参谋出来,告诉他可以回去了。
原来王登刚刚收到姜厉的密信,姜厉让他冷处理调查丁馗的事情,最好就是一直拖着不给答复,表示南沼州牧也是这个态度。这件事情除了厉颜没人急着要结果,就算是厉颜也是另有目的,在意的并不是给死去的计岱一个说法而是自身安全罢了。
“拖”这个字是少典国官场最常用也是最好用的,尤其是上级对下级,麻烦的事情通常会被拖没了,若是碰到一个能力差的上级,那么升职会变成艰难而遥远的事情。
厉颜状告丁馗的事情被各方合力压缩在很小的一个范围内,南丘郡的矛盾没有被激化。厉颜想抖出丁馗跟美女魔法师密切往来的事缺乏足够的关注度,没有好事者深挖此事,这次机会错过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但是他暂时能保证自己不会为丁馗所害。
丁馗没有马上返回巨羊城,张捷对外宣称严厉处罚他,重打了三十军棍,一个刚挨完军棍的人总不能大摇大摆地走出去,因此只能窝在军营里装死。
郦菲和阮星竹知道自己给丁馗带来一点麻烦,当然不会责怪丁馗不陪她们,而且她们正有事情忙着,在丁馗的建议下她们创办了一家福利院,专门照顾失去子女的老人,收养父母双亡的孤儿,给无家可归的人提供临时住所。
福利院只求福不为利,只关心最底层的弱势群体,创建没多久便大受好评,不仅巨羊城的老人小孩就连外地有需要帮助的人也慕名赶来,还吸引到不少士绅商贾纷纷解囊,给福利院提供赞助。
无论哪里的人类都有爱心,善良的事务容易被接受,专门给穷人提供帮助的机构以前没有在神元世界出现过,福利院和郦菲、阮星竹的风头很快盖过华夏冰鲜专卖行,不但在上层人物中流传还被底层百姓传颂。
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