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里了?”
苟梁迷糊地抬手要抱,嘴唇循着他的唇要索吻。柔软的唇瓣碰过下巴,岳谦吓得几乎是狼狈地摔下马,苟梁清醒过来,见他面红耳赤的模样,不由笑了:“躲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岳谦默默地栓了马,再转过身来已经恢复如常:“叶姑娘,此处地势开阔,今夜便在这里稍作休息吧。”
苟梁无可无不可。
待到半夜,岳谦见他睡熟了,这才点了他的睡x,ue将他一路带到山腰上。此处岳谦常来,地形再清楚不过,这里正有一池清泉——岳谦生x_i,ng喜洁,风尘仆仆了一路,不洗澡实在睡不着,又怕自己离开让苟梁被左护法所害,所以才忍到现在。
月悬于空,皎洁的月光透亮。
褪去衣物,没入水中,岳谦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在水下把亵裤脱下搓洗一番连同其他衣物一并丢到树枝上,正准备仔仔细细洗漱的时候忽听人笑了一声,岳谦霍地转过头来——只见本该安睡的苟梁坐起身来,笑眯眯地朝他说道:“岳大侠好兴致啊。也是,月黑风高,孤男寡女,不做点什么岂非有违天和。”
“叶姑娘,你,你……”
岳谦捂住自己,猛地蹲下来连同肩膀都藏进水中,罕见地结巴了。
苟梁拆下头发,开始解腰带,“良辰美景,怎能辜负?”
岳谦见他真的开始脱裙子,吓得躲到一旁背过身捂住眼睛大叫道:“叶叶叶姑娘,请自重!”
苟梁噗嗤一笑。
裙襟落在地上的声音仿佛放大了无数倍,听见有人踩入水中,岳谦再顾不上其他,一招隔空取物将不远处树杈上的衣裤取来,慌里慌张地往身上套。
可惜这池子委实太小,苟梁轻易就将他扑了个正着,纤纤细指按住岳谦的胸口,贴在他背后,他娇声媚气地说道:“岳大侠这么着急做什么,怎么也不等等奴家,一道快活呢?”
肌肤相亲的感觉柔软得让人头皮发麻,岳谦僵着声质问:“你到底是何来路?!”
苟梁头枕在他的肩膀上,鼻子轻轻在他俊朗的轮廓上划过,似乎在闻他身上令人着迷的阳刚之气,轻声说:“岳大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你那师妹不是早就告诉你,我是合欢门的魔女,专为了采补像大侠这样的阳气十足的男子而来。”
他的手指从岳谦胸口往下滑,就要深入腹地,岳谦再忍不住用了内劲一把将他推开,口中怒喝:“姑娘若再如此不知自爱,休怪在下——?!!!”
怒目圆睁的岳谦看着苟梁,彻底僵住了。
清透的月光下,苟梁的形容让他一览无遗,墨发如瀑垂落身前身后,美得近乎妖娆的叶姑娘——胸口平平如也,被泉水浸透的亵裤贴在腿上,中间是一个不容小视的隆起——岳谦大叫出声:“你、你、你!你是男人?!!”
苟梁双手向后一撑,闲靠在岸边,笑盈盈地看着他,“我何时说过,我是女人了?”
“可是、可是你——”岳谦看着岸上的红裙,再看看眼前美得不像个男人的苟梁,终于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的他,怒道:“你戏弄我!”
“是又如何?你自己有眼无珠,怪得了谁呢?”
苟梁哈哈大笑。
岳谦面如火烧,终于恨恨地把衣服砸进水里,恼羞成怒地朝他扑了过来,将他按进水里:“叫你戏弄我,叫你男扮女装!”
苟梁在水下踹他,岳谦没敢用武功,全靠蛮劲,不多时就被苟梁反扑进水里。
两人你来我往,都呛了好些水,筋疲力尽才罢休。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打扮!”
岳谦坐到苟梁身边搭着他的肩膀笑,一副不打不相识的哥俩好模样。
苟梁转过头看他,s-hi透的长发披散在身上,有几缕黏在了脸上,还有s-hi漉漉的水滴跌落,越发让他美得不真实起来。那双含笑的桃花眼,左颊上的酒窝深深,仿佛也十分快活。直面这样的容颜,岳谦下意识地一僵,讪讪地把手收了回来,生出一种轻薄了黄花闺女的罪恶感。
苟梁挑了挑眉,说:“如你所见,躲避仇家。”
“仇家?可就是那魔教左护法?”
岳谦忙问。
苟梁点了点头,“算是吧,二十三年前魔教灭我满门,我有幸逃过一劫,带走了他们原本想要抢夺的秘籍。如今被那左护法识破身份,不夺走秘籍他不会罢休的。”
岳谦便想到了岳家的仇恨,愤怒地砸了下水面,“魔教猖狂,着实可恶!”
苟梁心里再次为自己心疼了一秒钟,随即似笑非笑地看着岳谦说:“岳大侠义薄云天在下佩服,不过眼下,却有一件攸关生死的大事需要你去做。”
“叶姑——咳咳,叶兄请讲。”
苟梁慢悠悠地抬起手,捏住他的下巴,转向恢复平静的泉水:“岳大侠,你的亵裤掉了。”
——水上哪里还有他的衣服的踪影?早就被水冲到了下游!
岳谦嗷地惨叫一声,朝水下扑腾而去。
苟梁大笑,笑声响彻山林。
躲在暗处的左护法猛地一瑟缩:教主竟已经对那岳无敌痛下杀手?莫非他的武功恢复了??
第65章 木瓜味的大师兄(3)
平坦的郊道上,一骑绝尘。
马蹄声在两旁矮山中踏出阵阵回响,滚滚的尘土里隐约可见一个狼狈的身影。不久后,疾驰在前方的人突然勒住缰绳,像是遗失了什么重要的宝贝一样急速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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