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那副人格对法诀的了解,断不可能出现这种误差。
男人的指尖在纸张上顿了顿,却什么都没说,径直走出。
而后副人格的企图昭昭,东寰有时候醒来接替副人格的时候,都能够发现他对着他名义上的徒弟下了各种各样的暗示——然后他们滚上了床。
那天东寰从黑暗中醒来,却发现自己好像不太对劲儿。他埋在另一个人的身体里,紧紧相连,全身都传来舒爽极致的感觉,那是他从来没有体会的感受。
借着窗外透过来的月光,东寰看清了身下少年的脸,正是林凌。
通过之前一段时间的发现,东寰早已有所察觉会有这一天,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恰巧醒在这中间——少年柔韧纤细的身体就在他的身下,东寰醒来时他的手甚至还搭在他的腰上。
男人的手下意识地想松开,却怎么也无法脱离对方——以东寰的灵力来说这简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所以这只能说明是东寰不想移开。
神尊逐渐收紧了手,他想要出去,在一点点挪出来的时候,手掌用力掐进了对方的臀部。
而后他又陷入了深深的黑暗。
东寰只醒来那么一点几秒,就被副人格再一次成功取代。
他们的替换只在一瞬间,林凌甚至都没有发现那中间换了人。
只有沧泽在动作的时候,低头看着少年身体上突然的那点瘀痕——那不会是他留下的,明显是东寰那家伙才会这般不解风情不懂收敛。他的紫眸显现出一种莫测的深邃来,沧泽更加大力地揉了一把那处红印,成功换来林凌的瞪视,但他置若未闻地愈加用力起来。
林凌没有察觉他们的异状,他忙着在情欲漩涡中挣扎,只当是沧泽来了兴致。
在第二天,苏醒过来的东寰发现自己并未留在林凌身边,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洞府,在地上有了一行字,字迹潇洒大气,透着一股邪妄之意:“离他远点。”
没有人能进东寰的洞府,除却他自己。
神尊的主人格立刻意识到这是副人格留给他的信息——他动也未动,闭上眼睛,一阵无形的风吹了过来,将那道字体覆盖。
东寰不爱争抢,也无意于与沧泽起争执,更何况林凌本就是沧泽发现并带回来的,他们两情相悦,与他这个局外人又有何干?
自此以后,他对林凌愈加地疏远了,只本着师徒之道,偶有教育几次。
沧泽也好似在竭力控制,令东寰再也没有碰见过上次那样的局面,只除了中间一次玩的过火,在中间放了东寰出来。
但是这次,东寰把持住了。
他甚至相当冷静地立刻离开,都没有碰触林凌的一丝一毫。
有些事,林凌不知道,但东寰看得清楚。
他看到自己的副人格花在这位徒弟身上的时间越来越多,不但玩出了花,还玩出了感情。
只怕是名义上的师徒,实际上的道侣。
紧接着林凌便失踪了。
仙灵岛上的结界毫无感应,在东寰坐镇的情况下,只会是林凌自己偷着跑下了山。
东寰能感觉到他的副人格气疯了。
东寰本人无欲无求,可沧泽却与他不同,沧泽独占欲强烈,并且对属于他的一切有着极强的掌控欲。
在林凌消失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东寰醒来都会发现自己在整个修真界中寻找林凌。
华山之巅,昆山绝境,五大不可去之地,七大绝境,都被他踏足了个遍,但仍然没有能找到对方的踪迹。
东寰寻了不少门派,令他们派人去寻,也一直未曾寻到过。偶有相似的消息传来,他都会前去查看,可终究是一无所获。
再后来,沧泽踏入了因果之道。
因果之道堪称天道,极少人修行。想要修行此道,须心思通透之人历经九死一生方才有一线可能。
沧泽心思过多,实则并不适合修行此道。
东寰看着体内出现的一条条因果线,将一切净收眼底,可他还是没有出面干涉——或许是他自己也藏着那么点私心,想找到那个孩子。
东寰的修炼资质简直逆天,纵使沧泽心念过多,也依旧将因果之法给练了个大致j-i,ng通。
可那依旧是无用功。
沧泽通过自己身上的因果线去追溯林凌的位置,在接近天外之地被拦腰截断——要么林凌在某处可蒙蔽天道之地,要么就是已经死亡,骨灰落在了那儿。
沧泽并不相信后者,他确信林凌是想逃离出他的身边,并且回到了他来时之地。
副人格的心思变得越来越重,并且也越来越会隐藏自己的踪迹,有时候东寰醒来都不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
他知道沧泽很喜欢林凌,而他自己——就算是看了一株树木许久,那颗树木有朝一日离开了去,也许还会有些失落吧。
心魔就是在那时候产生的,并且在沧泽通过那滴血上的因果线追过去,将林凌带回来之后,他们的心魔就变得越来越庞大。
东寰不清楚沧泽和林凌说了些什么,导致林凌一直来试图勾引他——这不可能是林凌本身的主意,他是沧泽的徒弟,是沧泽的恋人,他爱着沧泽,最重要的是,林凌怕他。
男人能够从他的眸子里发现这一点。
林凌对沧泽很熟悉,会跟他开玩笑,以平辈般说笑,也会同他做那种事,而面对东寰这个主人格,他大多数时候都低着头,保持着远远的距离。
唯二的两次负距离接触,一次林凌未曾发觉,另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