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夺魁到底是整个仙域难得的盛事,又刚好就着春节将至。风九慰的轿子还没到现场及已经听到了小贩的吆喝叫卖声。
显然仙域的宗门大比,已经从一届武林盛事拓展为节日盛会了。
就着这纷乱嘈杂而喧闹背景,风九慰任由外面的世界如何动静也只是安静的坐在自己的轿子里闭目养神。
听着轿子外面洛应小声和自己说着外面比武的状况,风九慰只是以相当淡然的嗯声来回复洛应。
风九慰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期待着他的出场,不知道他已经忽略了太久的越清萧也目光灼灼的望着他的方向。
有一些风九慰并不想过多接触的人,总会以风九慰想不到的方式突然跳入他的视线。
当日头高悬,清波荡漾的湖水中一场又一场赛事结束。
人们渐渐对擂台上的表演失去了兴趣,也不过多关注的时候。站在各家长老边上的主管施施然念出一个名字来,就让本来嘈杂的现场突然安静了下来。
叽叽喳喳的姑娘媳妇都不说话了,卖力吆喝的小贩也停止叫卖,就连原本吵闹的孩童在感觉到了身边大人们的沉静后也都不由好奇的睁大了眼睛,看向了那藏在角落里的一顶灰蒙蒙的轿子。
一个穿着一身淡蓝色长褂的青年坐在翠微楼的二楼,也看着远处那顶不起眼的轿子。
他和在场那些仰慕近日来名声大振的寒冰公子的人不同,他打量的不是那个武功卓绝深的百姓喜爱的洛门家主,而是往日和他竹马成双的玩伴洛童。
越清萧轻轻眨了眨眼,不知道已经那么久没见。
在今日这样的场合下再见到往日亲密的玩伴洛童会是怎样的情况。
风九慰带着太多人的期待和好奇,慢慢掀开了轿帘。
只见小小一方轿子里,伸出一只细腻白皙的小手全然不似成年男子的指节粗大而分明。
如果不是现在人人都知道轿子里的是样貌异于常人的寒冰公子,看见这样一只小手说轿子里的是个女子只怕也不会有人怀疑。
风九慰一手掀开帘子一手扶着轿门,慢慢的俯身出脚抬头。
雪玉灵动,真像是仙界童子的洛童,如今带着风九慰的冷淡童姥的霸气,整个人都好像和这个庸俗无趣的凡间格格不入。
明明风九慰就站在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里,明明他就是穿了那身勤鹃绣制的衣服。
他神色冰冷,眉宇深沉。如果这样的表情随意放在一个成年男子的脸上,也只会让人觉得高高在上疏离不喜。
可是偏偏,就是这样让人不喜的神色放在洛童那张可爱到让人想犯罪的脸上,却引的不少少女捧着脸直对着此时的风九慰满眼桃心。
“...果然,我家的寒冰公子是这个世上最可爱的人了。”
“不不不!寒冰公子已经脱离凡人的范畴了,他是神仙啊...神仙...”
“好可爱啊,真想折巴折巴放进衣服里面...”
“天啊,他这么可爱做什么不好啊?为什么要跑来这里和这些粗野武夫打架啊?万一受伤了可怎么办啊?”
“是啊...好担心啊...虽然我们寒冰公子肯定是全场最厉害的人了。可是还是好担心啊...”
风九慰虽然努力去忽视这些乱七八糟的耳旁风,可是就站在人群深处的他有些话就算不想听,托了那决绝内功的福也能听个一清二楚。
听着这些男男女女对自己的爱慕严辞,风九慰也不知道是该吐槽艳冠八方这个被动技能太强大,还是该吐槽这些人体内正太魂觉醒的太彻底。
作为一个天使体格异常,又很刚好适合童姥全服武功的洛童。
风九慰几不可闻的叹气然后在比武主持的召唤下,脚尖轻点地面朝着还距离他很远湖心擂台飘然而去。
不用想,随着风九慰这一串轻松飘逸的动作又引起了多少男男女女的惊艳仰慕。
毕竟就连原本并不看好此时风九慰的越清萧,在见识到风九慰这绝对不俗的轻功时也没忍住从自己的位子上站了起来。
好巧不巧的,风九慰穿着一身蓝,越清萧也穿着一身蓝。
他们是年纪相仿的成年男子,幼时家境一般境遇也一般。然而时间渐久小时候什么都相似的两人到了今天人生际遇却天差地别。
越清萧当初拒绝洛童隐匿他处终老一生时,大概也不会想到还会有这么一天,他能在众人的瞩目中看到如此潇洒自如的昔日玩伴。
“洛公子,您的对手是骆王氏骆王齐。规矩就是半柱香的时间,如果你们二人没有一人率先认输,出场两人就都算淘汰。”
“哼...寒冰公子?我看是万年侏儒吧?!”
台上主持话音才落,趾高气扬的鲜衣少年就踩着十分沉重的步子落到了风九慰的对面。
说话间,也十分刻薄丝毫不见大家教养。
有人唾骂骆王齐人品低劣,但也有人十分赞同骆王齐对风九慰的贬低。
但不管台上台下的人的如何评价风九慰,风九慰也只是不动声色的站在原地等着主持退下并说开始。
主持人是前两日亲眼见识过风九慰武功的管事之一,在骆王齐这张扬孩子那句损话出口之后,就已经是忍不住摇头叹息了。不知道的人或者以为主持这是为风九慰受辱还不能还嘴而叹息,但实际上主持放下手中的纸笔走到一边的响锣前却已经看到了骆王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