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另外指个老师呢?"。
"不,就让李赞臣教,国子监那边也要好生安排,忠臣遗孤,必须善待。"说罢,谢隐持朱笔,白榆忙不迭把折子展开,铺到桌面上。
谢隐在内阁的蓝批后批了个朱字:准。
"对了,李赞臣家那小妾的底细查清了么?"谢隐开始处理一大批来着内阁的公务。
"回殿下,这黄x_i,ng女子,哦不是,应该是妇人了,还是个寡妇,之前的丈夫很早去世了,她靠刺绣浣衣为生,李府也是其主家,据说生得千娇百媚,虽年过三十却更得男人喜欢……"白榆笑得很是意味深长。
"你说你一个小太监,怎么如此喜欢关注fēng_liú寡妇,说重点!"谢隐口气无奈。
"殿下恕罪,奴才就是嘴碎,重点就是这黄氏从李府的绣娘变成了偏房,而她的一个表弟,从小就进宫当差,正是那太后的亲信太监满顺。"白榆压低声音。
谢隐冷哼一声,手中的朱笔一顿,一滴朱砂洒在了折子上,白榆赶紧上前去擦拭。
"殿下别动怒,奴才看他们就是秋后的蚂蚱,跳不了两天。"
谢隐一笑道:"行了,别擦了,越擦越脏。"
"奴才知错。"白榆委屈地退到一边。
"不怪你,有些东西脏了可以擦干净,有些人脏了,就留不得了。"谢隐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