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报废了咱家一辆新车呢。”钱得柱眼睛都不抬,不动如山的模样与寺庙里的弥勒佛有异曲同工之妙。
钱小三儿略为心虚地缩了缩脖子,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爸,咱家也是因为我,没事老给您报废点啥东西,才能一直这么欣欣向荣,繁荣昌盛。”
“能耐!”钱得柱习以为常,从鼻子里哼一声。
钱小三儿倒腾他背上的大包,打开,继续央求他爸:“我还带了武器呢。到时候,一准派得上用场。”
吕铭浩伸长了脑袋去看,哭笑不得。钱小三儿还当这是当年黑社会干架呢,木奉球棍,砍刀,连瑞士军刀都没落下。
钱得柱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这儿子,真是没用。
钱小三儿拗不过他爸,又来求吕彦白:“吕叔,您就让我去吧。当年铭浩救我,可没觉得危险就撂手不干啊。我俩过命的交情,今天这场面,我不去,让我以后有什么颜面跟他称兄道弟!”
吕彦白睁眼瞅了瞅他,吕铭浩这些个狐朋狗友中,只这钱家小三儿最重情义。
“去吧,可别拖后腿。”
钱得柱犹疑着:“吕哥,这不合适吧?”大人的事,让小的掺和什么呢,何况这儿子不争气,到时真有什么,还不得连累大家。
吕彦白问他:“你怕连累吗?怕就别去了。吕家的事,犯不着让外人跟着犯险。”
“我俩啥关系啊。”钱得柱不乐了,梗着肥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