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老太太一听这话,当场“哎哟”一声,撕心裂肺地嚎叫起来。
现场乱成一锅粥,涂止明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是张晓雅单位的同事:“涂先生,我是刚才找电话给你找钥匙的张晓雅同事,我想问问,你知道她把钥匙放在哪了吗?”
涂止明脑袋一团乱麻,支唔着不肯说。
那边不由生起气来:“你别耍我啊,这滋事体大,全报社都在着急呢。要不这样,我现在就来你家吧。”
涂止明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对方不容分说挂了电话。
说话间,节目组的设备也架好了,吕铭浩简单化了个妆,拿着话筒兴奋地跳到镜头前:“各位电视机的观众朋友们,欢迎回到我们《最强脑医》的节目现场,今天我们将用现场直播的形式,为各位一一曝光张晓雅的家务事。”
镜头在客厅里转了一圈。涂红绣丢不起这张老脸,背对着镜头缩在沙发里,捂着嘴低低地抽噎。涂止明坐在沙发的扶手上,抚着她的肩,皱着眉轻声安慰着什么。
吕铭浩口若悬河:“那么我们看到了这个家的男主人,以及女主人……哦不不,是男主人的母亲,他们脸上的表情都显得不愉快。想必大家现在应该满腹疑问吧?为什么这个时间男主人涂止明没有去上班呢?为什么我们节目组没有跟拍张晓雅呢?为什么男主人的母亲涂红绣脸色如此难看呢?还有最重要的是,主角张晓雅在哪里呢?”
他故弄玄虚地停顿了几秒,然后神秘地说:“其实,我们今天有个大新闻要向各位公布。现在是北京时间上午十点零三分,四个小时前,我们接到涂止明的电话,张晓雅被绑架了!”
“咝——”音响师恰到好处地祭出惊悚地水琴音。
涂红绣突然站起来,尖叫着诅咒吕铭浩:“你这是要遭报应的!”
吕铭浩被她那犹如镰刀般向下弯曲的血盆大口吓得后退一步,稳了稳神,才又对着镜头说:“如大家看到的这样,涂家母子已经情绪失控了,四个小时的漫长等待犹如一场噩梦,不断折磨着他们的意志力。截至目前为止,绑匪没有提出任何要求,究竟他是无欲无求的自h犯,还是别有用心?那么让我们一同来见证事态的发展吧!”
话音刚落,涂止明的电话响了起来。这次是张晓雅的母亲。
张母心急如火:“止明,这是怎么回事?电视上说的是不是真的?”
涂止明见事情越闹越大,不作声了。
张母急道:“你别骗我,我正看电视呢。我现在就过来,你在家等着!”
张母丢了电话就下楼打车赶往涂止明的家。
她还没到,张晓雅的同事小杨先到了。
这姑娘还记得昨天和张晓雅闹矛盾的事,上班本就心情不好,没想到自己忍着手痛来到办公室,张晓雅却还未到,一问,竟是称病在家!这什么意思?摆明了又让她收拾张晓雅的烂摊子,那个连载专栏是张晓雅带着她负责,现在张晓雅请假,理应又成了她来解决问题。a市的秋天已经开始转凉了,她一路打车过来,风把脸颊都吹干了,这哪是她这种柔弱的女生干的事,这分明就是驴该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