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回身,意外看见已经半撑起身体的人,那个人问他:“去哪里?”
钟初译看了一会儿,狠着心拨开那只手:“你睡吧,不用管我。”
可对方依旧执着地问他:“为什么?”
钟初译闭眼深深地吸气,抑制住冲动,下一刻声音带了点严厉:“快睡!”
“……”似乎被他的声音惊到了,对方的力道稍稍松了松。
“想走?”男人说,手臂用力,无赖地将他往近扯了一点,“账还没跟你算。”
钟初译盯着对方半睁开,明明不太清醒的眼睛,心头一跳,“什么账?”
“什么……账啊……”男人说着,另一只手捂住有点疼的脑袋,“你凑过来一点。”
被迷了心窍的钟初译不自觉地弯腰……
就在这一刻,他后背猛然一痛,猝不及防的整个人都扑到在床上。
男人得逞似的笑了一声,没有收回偷袭压人的腿,“活该。”
而他放弃挣扎,满心都是被欺骗后的失望。
慢慢的,背上的重量撤去。
本以为报了仇的男人已经失去兴趣了,可紧接着耳边似乎传来更加窸窣的声音。
钟初译缓缓转脸……正好对上男人的眼睛。
“起来。”男人对他说。
顿了一下,他依言撑起身体。
“上来。”
“……”
仿佛在这一刻出现了幻听,钟初译直愣愣地站着,没有任何动作。
男人似乎不耐地伸手将他往床上拉。
“敢上我你就要做好自己被日的准备,小兔崽子。”
“……”
直到衣料的摩擦声响起,整个呈放空状态的钟初译才从震惊中回神。
“爸爸?”
忙着脱他衣服的男人哼了哼,“叫爸爸也没用。”
“……”
裸/露的皮肤接触到空气立刻起了一层小颗粒,钟初译由着男人笨手笨脚的脱衣方式。
他吞了吞口水,只觉不真实。
若是以前,那个人怎么可能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或者说是……如此直白粗暴的话。
亲密的接触使他的呼吸骤然加深,钟初译用力抓住男人在他身上作乱的手,声音哑然:“爸爸,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