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站在二老墓前低声地说着什么,离得稍远的易杭听不清楚。
“那个人……”秦淮朝旁边看了一眼,“是我想要追求的人,可惜现在他还未接受我。”
“之前我冲动了一次,对他做了错事,所以可能吓到了他。”
“他不想让我囚禁他,我也不想,但是我想不出可以留住他的办法……”
看着男人动作的易杭直觉说话内容跟他有关。
然而并不重要了。
他想着,打了个哈欠,刚睁开眼睛才发现秦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他的跟前。
“谢谢。”
易杭惊异,没明白秦淮怎么对他道起谢来。
回程的路上,男人眉目间难掩疲态,易杭想了想,自告奋勇道:“我来开车,你休息吧。”
再三保证的他摸上了方向盘。
而男人被易杭强势地赶到了后座上,闭上眼睛。
车缓缓开动起来,行驶在弯曲而崎岖的山道上,易杭吞了下口水,隐隐兴奋。
可他一兴奋就铁定会出事。
大概是他这副马甲天生是招难的体质,或是别的什么。
车头几乎被压毁,不能幸免于难的易杭艰难地半睁开眼睛,血液流进眼眶。身体彻底不能动的他苦笑了一下,极致的疼痛刺激着神经,让他有了短暂的清醒。
“秦淮……我们可能真的……真的不适合待在一起……”
他不知男人是否能听见自己的话,“你看咳……遇上我你总是会遭殃……”
“还好,老子有先见之明把你赶去后座了,也算是减轻了一点可能……”
随着生命力的流失,意识迅速抽离。
“再见……”
“……”
同样满头是血的男人半阖着眼,微微抽搐着面部的肌r_ou_,眼睛里的惊骇逐渐被涣散取代。
他听不见青年虚弱的声音,再也没有。
他只能无力地感受到那个人慢慢地离开他,慢慢离开这个世界……
“不……要……”
没有动静回应他的挽留,耳边传来的嘈杂呼救很快地淹没住他用尽全力的呼唤。
一个月之后,石欣迈进病房,看着床上憔悴的男人,一阵酸楚。
“今天出去吹吹风吧。”她说,微笑着。
男人没有看他,怀里的相框被他一直紧紧抱着,相片上是一个笑容干净的青年。
石欣看着醒来之后对外界毫无反应的男人,敛下眼帘,退出病房。
然后她被一个人拦住。
“你好。”对方说道,“请问秦淮是住这间病房吗?”
石欣警惕起来,她从未见过这个人,看她神色,那人解释道:“我叫刘宇,是他的大学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