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李穹宇点点头,看向r王,眼神中多了一份戏谑的意味,“不过我说r王,你这效率未免也太低了吧?咱们下一代都已经长这么大了,你的那个什么强力药剂,到现在却还连个毛都没有?”
“不是没条件嘛?”r王摊摊手,“一天天的光是躲避明枪暗箭就已经疲于奔命了,哪顾得上这个?不过如今搬来至影,也算是消除了威胁,终于能够全无挂虑地潜心研制了。”
“这是自然,”李穹宇补充道,“而且为了迎接你的到来,我差人从避光良好的地下室分出一大片区域用于从事化学实验,怎么样,够意思吧?”
“哎,为啥是地下室啊?”r王略有不满,“连点儿阳光都不给照,你就这么对待国家高级科技研发者啊?”
李穹宇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你那天津的小科研室不就是这么个情况么?你儿子还特意嘱咐说有的制剂不能见光来着……”
“咳!”r王一脸黑线,“那是为了妥善保管密匙才骗他的!这么大的事好歹也问问我本人的意见啊!不见天日这么久,好不容易有个机会换换环境,结果还是老样子!”
“不是为了给你个惊喜啊?”李穹宇白他一眼,“而且你怎么当爹的?就算是为了保障安全,也不应该凡事都对亲生儿子隐瞒实情啊。”
r王一副关你屁事的表情,强调道:“反正我不去地下室。”
“好好好,”李穹宇妥协地说,举起双手摆了投降的姿势,“都听你的,谁叫你是远道而来的贵客呢。”
“既然是贵客,必须是vip待遇才行懂不。”r王挺挺胸,故作趾高气扬地发号施令,“若无缘无故怠慢了,小心我抬屁股走人。”
“哎搞没搞错?!呆在至影总归要比单靠荣腾守卫保险得多吧?怎么你还成大爷了呢?”李穹宇抗议道,“还要脸不?”
r王坏笑着:“我这假脸皮原本就可有可无,你若喜欢,送你好咯。”
两个久未谋面的老友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在宵义墓碑前调侃逗趣着,微风徐来,似乎也夹带了阔别重逢的喜悦气息。
“这就是你说的早好了?!”至影宅邸内,may病怏怏地躺在卧室的床上,一边还要忍受李云巍老妈子般的数落,“还跟我夸下海口,现在打脸的是谁?是谁?”
may哭笑不得地举起手,认领回了这顿责备。
李云巍不肯作罢,仍然继续喋喋不休:“创口原本就没能愈合完全,浸了雨水造成感染,没有及时清理又受了凉,最后恶化成急性肺炎高烧不退了还不当一回事,你是打算让我收尸的吗!”
may默默地将两旁的床单拽起,拧成小小的布团一左一右塞进了耳朵里,企图抵御噪音的袭击,却收效甚微。向来沉稳之人一旦炸起毛来,威力之大足以振聋发聩。
“喂喂,在听吗?!说话!”见may始终没有动静,李云巍不想白白浪费掉自己的口舌,硬是逼着may给出反应,“怕不是烧成了个傻子吧?”
“你才傻子咧。”may摘掉额前覆盖的用来降温的凉毛巾,伸手丢在床头低矮的橱柜上面,张嘴反驳道。
李云巍气鼓鼓地叉起腰,还要再说些什么,却听见叩门声。
尚思媛走进来:“巍少爷,老爷叫您去书房。”
“好。”李云巍应着,不忘对ay你记着,以后再自诩刀枪不入强撑硬挺成这幅样子的话,就算你活该,我可不会再管你了!”
may好脾气地冲他敬了个礼,表示知道了。
李云巍这才叹口气,走出门去。
尚思媛没有立即离开,而是把床头已经变温的毛巾拿起来,准备给ay随意地摆摆手:“不用了,没那么烫了。”她将双手枕到脑后,无奈地吐槽道,“可算是见识到李云巍这小子的碎碎念了,简直惊悚,”不由自主哆嗦了一下,假装抖落并不可见的j-i皮疙瘩,“这辈子真心不想再听第二回。”
may的语气里并没有掺杂丝毫的狠戾与怒气,尚思媛自知其不过是闹情绪的小抱怨而已,便笑着道:“巍少爷一直都在担惊受怕,直到得知您病况好转才算松一口气。少当家的突然晕倒不省人事想必把巍少爷吓坏了。”
“哈哈,稍微换换画风倒也是好事,”may揶揄道,“之前整个人都太过死气沉沉,至少现在还显得有些生机。你不觉得嘛?”may将自己的眼角向外拉扯,然后往上推,“平时这种吊吊眼本身就让人觉得很欠揍了,脸上表情又少,真是丑到爆啊。”
may夸张地怼着李云巍的长相,又故意滑稽地模仿,尚思媛一时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书房里,李云巍冷不防连打了两个喷嚏。
“感冒了?”李穹宇问。李云巍摆手表示不要紧。
“那我稍后和曹魁联络一下,争取尽早将荣腾整体转移过来。”李云巍听罢李穹宇的指示,说道。
李穹宇点点头:“还有,书房对面的会客室,到时候跟你r王叔合计一下,改造成实验室。”
“好,没问题。”李云巍说,“我和思媛去找房体的平面图,依据需要进行一下调整。”
“点点目前在荣腾待命,”一直安静坐在沙发上的r王说道,“掩护转移的事,我可以让她出面同曹魁对接。”
“好的,r王叔,我知道了。”李云巍应着,告别两位长辈,开始分派任务去了。
“那孩子呢?好些没有?”r王站起身,问李穹宇。
“美美吗?应该还在卧床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