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直到两个行刑刽子手把一万刀剐刑结束。
用了多长时间,到底剐了多少刀,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变化,就是后来那两个大汉是两手同上,双刀并举,剐人的速度如同一阵风。
他们也不再嘟囔,而是专心致志开剐。
人都说专心的男人是最英俊的男人。
是不是英俊他不知道,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那个剐人的手法堪比艺术大师的艺术创作达到了艺术巅峰。
不过拓跋x鸟虽然承认了他的高超艺术,他的惊惧心态却没有丝毫减少。
因为他现在已经确定,这样的艺术水平很快就会在他身上重演。
因此,他继续被吓尿。
他那枯竭的尿源在这个环境下绝对没有可能得到补充,因此他的感觉依然具有同样的误差。
也就是感觉是尿尿,实际上是在尿鸟。
尿鸟就是鸟变小。
在剐刑结束的时候,已经处于瘫痪状态的这个行刑队员最后惊叫了一声,因为他看到了那个赵敛财的现状。
那就是浑身上下一丝丝皮肉都没有剩下,只有一副完美的骨架。
那两个大汉的艺术高超之处在于,肉没了,骨头却没有丝毫损伤。
不但没有损伤,而且还和皮肉尚在一样,丝毫没有挪位现象出现。
更加让他害怕还不是这个,是那个阎王说话的声音又来了。
“把剐下来的肉再归还给他,让他去经受第二酷刑——下油锅!”
又对拓跋无鸟说:“你去继续观摩,预习一下!”
拓跋无鸟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难以承受这种惊吓了,如同千斤重锤在反复击打,行将爆裂。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虽然也是阴沉沉,但是没有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阎王有令,着犯人拓跋无鸟前去接受聆讯!”
什么?要去见阎王?我有那么罪大恶极吗?
呜呼哀哉!
可是忽然一束亮光照进他绝望的心:不是都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吗?现在阎王召见,岂不是我的机会?
心中一阵兴奋,情绪也略有安定。
在去见阎王的路上,他对自己的状况进行了检查。
知道现在,他还以为自己的大鸟不过是变成了小鸟。
所谓无鸟,只是一种对其小鸟的极而言之,实际并不是无鸟。
他现在要确认自己的现状,尤其是那个大鸟变为小鸟的东西,尿了一路,是否还保持原来的状态。
他自信他尿得不多,绝对不会洪水泛滥冲走了鸟窝。
一查之下,他大吃一惊,小鸟竟然真的飞走了!
赶紧稳定心神,再查一次。
依然没有!
再查一次,更加仔细,犄角旮旯全都查遍。
他无比悲哀的确定,他成为无鸟之辈了!
真的无鸟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鸟飞蛋打了!
如果不是要去见阎王,他肯定要万念俱灰大放悲声了。
可是,他现在却极度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行为,没有让任何异常情况出现。
但是他的心,已经死寂,已经觉得自己的任何挣扎、甚至生存都了无意义。
那个装扮夜叉拖住这个拓跋无鸟的兄弟忽然感觉手上的人沉重无比,就知道这小子给吓得彻底懵圈了。
也就不再拽着他兜圈,直接弄到那个装扮阎王的弟兄面前。
其实,所有这些人都在当场,只是平常看不见,偶尔露峥嵘,需要的时候才让他们上场,也就是给光露面。
因此,把一个人拉到另一个人面前,可以兜好多圈子走很远的距离,也可以直截了当不兜圈子。
这时候一道灯光亮起,显出一副瓦蓝色的丑脸,这就是阎王爷的另一幅嘴脸。
为了弄出逼真的效果,光是这张脸,赵兴就用了一罐蓝色油漆,使得自己的这张阎王脸由原来的黑变成现在的篮。
灯光一闪,瓦蓝色的阎王脸一现,那个灯光就闪移到了别处。
老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装神弄鬼多累啊!
看不见的情况下,装神弄鬼就容易多了。
当然现在大家是装神弄鬼只给拓跋无鸟一人看,但是他们还是要兢兢业业演好,那是他们的职业道德底线所在,必须坚守。
拓跋无鸟此时此刻虽然心如死灰,在阎王爷面前还是多跳动了几下,因为他多少还有一线希望。
就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万一事情到了阎王这里有转机呢?
也许那两个刽子手说的不靠谱呢?
即使没有转机也不会再坏了吧?
都无鸟了,还能更坏?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一个小鬼问道。
“小民拓跋大鸟,见过阎君,给阎君请安,恭祝阎君万岁万岁万万岁!”
拓跋无鸟福至心灵,突然口舌便捷起来,一套虞词脱口而出。
一直没有说话的阎王嘿嘿笑了,说:“小子们,纠正他的错误!”
旁边一个小鬼说:“汰!什么小民!你该自称小鬼!我们这里是鬼蜮!”
另一个小鬼嘲笑道:“你这个初来乍到无知无识的小鬼!那个万岁万岁万万岁在你们活人看来是无限夸张的祝寿了,在我们这里却是咒我们的总头儿!他老人家分分秒秒就是几百几千个万万岁!”
如果这个拓跋无鸟处于清醒状态,一定找出一堆毛病,幡然醒悟,可是他现在被吓得智商不如三岁小孩,哪里有辨识能力!
一听小鬼的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