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今晚回家里吗?”端王问道。
“儿臣想先去一个地方,晚些会回去。“煜涵想了想,回答了端王。
端王自知这孩子从来都是古古怪怪地,但主见这方面很强,他如今长得这么大,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说了句:“恩~那为父叫管事等你门,别太晚了。“然后先行一步。
本想找上甄荣一起,可甄荣喝得叮咛大醉,打也打不醒,最后看着他被两个侍卫抬走。无奈之下,唯有只身前往。
煜涵来到霓虹楼门前,发现大门紧闭,灯光暗淡。上前轻轻地敲了数下,听见屋内有脚步声前来,开门的正是老板潇湘雨。
“潇公子。”煜涵微微欠了下身子。
“范公子?这么晚?太后娘娘的寿宴散席了吗?”潇湘雨有点愕然。
“是的,散席了。”
“啊。。。抱歉,外面冷,请进。”潇湘雨侧身让煜涵进了屋内:“这么晚,来找浩鸯喝酒啊?”
“额恩。。。浩鸯应该睡了吧。”煜涵观察了一下漆黑的内堂。
“呵,才没,那夜猫子,每晚都逮着我陪他下棋,不到三更不放人。”说着,潇湘雨笑着摇摇头。
“是嘛,潇公子这个当老板的,也真不容易。在下此番前来。。。是想看看土狼。”煜涵说。
“土狼?哦!!范公子真有心,是担心土狼的伤势吧?”
“额。。。潇公子。。。今日起,在下。。。改姓赵。”煜涵有点犹豫。
“哦?”潇湘雨鼻子泄着气:“早闻公子是端亲王养子,如今看来是纳入族谱赐了正姓。恭喜恭喜。”
“呵。。。身上没流皇族的血,即便是赐了姓,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别这么说,或许还真有也说不定啊,坊间传闻,公子实为端亲王跟一个姓范的女人生的私生子,只是那个女人出身卑微不能嫁入王府,所以公子才作为养子由王爷抚养。”潇湘雨摇着扇子,凑近煜涵的耳边说道。
“江湖传言如何能信,我确实非端王亲生,而且也没听说爹曾经迷恋过哪个女人,他除了把那个一生挚友挂在嘴边之外,其他的人和事都甚少提起。”
“一生挚友?”
“恩。。。“
“呵。。。老弟不便直言,我也不勉强。土狼是真的睡了,那小子最近没体力到处瞎晃,请跟我来吧。”潇湘雨指引着煜涵穿过楼堂,走到厨房旁边的一简陋的房间停下了脚步。
“进去的时候脚步尽量放轻,土狼是野生的,警觉性很高。”说完,就离开了。
煜涵点点头,轻轻推开木门,木门无声的打开,房间里除了一个稻草窝什么都没有,一个鼓鼓的棉被包,在稻草窝中间拱起。煜涵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看被窝里没什么动静。他左看看右看看,用轻轻地拉开一点被子,一股酒气扑鼻而来,潇湘雨这魂淡,居然给他灌酒,伤才刚好。。。他将被子再拉开一点,见土狼正抱着腿蜷缩着身子打呼,手晃到鼻子附近的时候,那鼻子动了动想在嗅什么味道,然后伸出手抓住了衣袖的布料用脸压着继续睡。
“。。。土狼?你是不是醒了?”煜涵见衣袖被压着,不敢乱动。
土狼睡得很熟,偶尔发出几声野兽的低吟,眼见衣袖被压着,不用力抽是出不来了,但是抽出来一定会弄醒土狼。权衡之下,煜涵干脆坐在了土狼的身边,等他换姿势的时候,再把袖子拉出来。谁知土狼的鼻子又开始在嗅什么,嗅着嗅着竟然把头挪到了煜涵的大腿上,然后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
“呵。。。这么会享受。。。”
煜涵重新帮土狼盖好被子,月光从窗外洒进屋内,照在了土狼的脸上。煜涵看着月光发呆,不经不觉注视着那张细致的脸,那分明的双眼皮下连接着纤长的睫毛,像被j-i,ng工雕琢过的鼻子细细地呼吸着,姻红的嘴唇偶尔动一下,模样甚是可爱。看着看着,煜涵将头靠在了后面的墙上:“荒谬,我究竟在想什么。”
「他要是个姑娘,我一定会爱上他的吧。」
四更打响没多久,土狼换了个姿势,原来他睡觉喜欢到处转,前一刻头还枕在煜涵的大腿上,后一刻转了一百八十度,头倒向了另外一边。煜涵见自己完全解脱了,站起身来清理了一下衣衫上的稻草,安安静静地离开了。
离开了霓虹楼,他抬头看了看浩鸯房间的位置,两人果真在窗边对弈,看他们沉思的表情,局面应该处于胶着状态。
回到王府里,煜涵洗了把脸就直接钻上床睡觉了,这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管事进房间放置水果时打翻了一个茶杯惊醒了他。
“啊。。。少爷,吵醒您了。”
“哦。。。没有,我也差不多该起床了。”
“是该起床了,如今已是未时,王爷午睡也快醒了。“
“什么?未时?糟了。”
煜涵慌忙地起了床,命管事吩咐下去叫人给他烧水梳洗,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来到端王床边候着。端王睡相安详,看来还没到要醒的时候。
“应辰。。。”端王嘴巴动了动,轻声地叫了声。
“爹?你醒了?”煜涵伸长脖子看去,端王似乎不是醒了,而是在说梦话。
应辰是爹年轻时的挚友,他说过,这一生只认他一人。可惜的是,这个被他视为生死之交的人在十多年前因通敌卖国之罪被判全军处死,突击军队-铁面j-i,ng骑三百人全推到午门斩首示众,暴尸三日。爹常说他不相信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