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鸯,这里你跟晓良顶着,其他人跟我走。”馆主背起药箱,首先冲了出去。
“师弟,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行吗?”
“行!师兄你去吧。”
帐子里一下子剩下了浩鸯和躺在床上的伤患,他拨开帘子想叫晓良来帮忙,却见晓良自己忙得昏头转向,连王爷都纾尊降贵在帮伤兵包扎伤口。看来,还是得自己动手了。
他为伤患把了脉,再按了按伤口,看来枪头直c-h-a内脏,强行拔的话会流血不止而死。
“额啊。。。这是哪里?”伤患居然醒了?
“军医营。你别说话,快睡。”肯定是解□□起作用了,加上腰间一定程度止了血。。。
“痛。。。”
“像头牛似的,喊什么痛。”
“大夫。。。我会不会死啊?我还没娶媳妇儿。。。”
浩鸯曲起两个手指头用力在伤患的脖子上打了一下,伤患立刻晕了过去。
他准备好各种用具,将伤患扶至侧躺让伤处在上,再次洒上止血药粉,一切静待时机。
午夜时分,战场烽火依然,营帐外的伤者被移到轻伤营帐中安置。原军医营帐内,伤患安静地躺着,全身伤口用白布紧紧包扎,腰间的枪头已被拔出,出血量也减到最低。浩鸯擦了擦脸上的汗,见服药时辰到了,在一堆药瓶中翻出了一支,打开闻了闻确认之后来到伤患的床头。
“¥#@*。。。”伤患呼吸平和,睡梦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你说什么?”浩鸯凑近想听梦话的内容,却见那人眼睛微微张开。
“你来了。。。”
那人抓住浩鸯的手臂一把将他拉到床上,还居然把身体压了上来。
“。。。。。。”浩鸯大脑空白,什么反应都未及时给出。
“额。。。我受伤之时,不知为何脑中全是你的样子。。。那天晚上过后,我本以为。。。自己把你当成一个可以。。。可以交心的朋友。。。”
“你别这样,伤口会裂开的。”浩鸯回过神来,没在意他说的话,只有手摸到了他的腰间,血似乎又开始渗出来。
“我不想和你做朋友。”
他出奇地看向的他,他的嘴巴之中,唇形微动,说出了一句不可思议的话:“我喜欢你。”
他抚着浩鸯的脸,眼里一阵迷蒙,嘴唇慢慢接近:“要是你不愿意。。。就推开我。”
唇与唇产生了连接,互相换位摩擦,唇齿相碰,甘甜交织。
他的大脑此时高速运转,所有思绪回复过来,两手用力想将身上的汉子推开,无奈他根本是一座移不动的大山。此时,他头顶似是亮起了一盏明灯,让他想到最直接的方法,左膝盖灵敏地向上一提,直攻对方的裆下。
宇痛得腰板立刻挺直,捂着□□,掉到了床下:“嘶,你要不要那么粗暴啊。。。”
浩鸯侧身坐起,将手臂搭在了刚立起的左膝盖上,慵懒地说:“我把你当兄弟,你特么居然想睡我?这么快就把阿花忘记在九霄云外了?”
“阿花?怎么会提起阿花?”宇欲要说什么,却见浩鸯一身洁白的衣裳,腰间却别着一个系着不相称红丝线的半壁玉佩:“你是。。。少馆主?原来,你一直。。。”
又是同一招将他打晕,浩鸯把玉佩解了下来放到他的手上。
第二天醒来之时,宇已经在轻伤营里,晓良送来了刚煎好的汤药:“萧前锋,你醒啦?”
晓良个子小小的,大眼睛,高鼻子,鼻尖旁还有一小点浅黑的痣,长相十分可爱,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个娇俏的小姑娘。
“大夫。。。”
“我是晓良。”
“晓良?原来你长得这样。”
“恩,我也没想到,原来萧前锋长相如此英气逼人,今日是重新认识啦。”晓良笑了,脸上凹了两个浅浅的酒窝。
“是啊。”宇接过了汤药,一口闷了,再看看周围的兄弟,似乎都恢复得不错。
“我怎么会在这儿啊?”
“哦,师兄说,你的伤口虽然很深,但只要好好休息,加以调理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所以昨晚就把你交到我这里看护了。”
“可是,我在那边其实也。。。”——不占地方啊。。
“额,他让我转达跟你说他很忙没时间理你,怎么舒服怎么躺。您放心,我会很小心帮你调理的。”
“。。。额。。。恩,谢谢你。”宇的心中一阵锥痛,他重新躺回了床上,怀里露出了一条红色的丝线,他把丝线拉出,用拇指腹抚摸着那透绿的半壁玉佩,失望地叹了口气。
“您腰间的伤是最严重的,要记住,蹲下起来的时候别太用力,要尽量减少腰部的活动,不然伤口会重新崩开的。”
“是。。。”宇没j-i,ng打采地回答道。
“那我不就打扰您休息了,有什么事可以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