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害怕,和揪心。
去给樊宇办了住院手续。接到了于格格的电话,她让我出去玩,我说我有事,没空。
她开始撒娇。
我把她的电话一下挂掉了。
我的脑子里,只有樊宇的安危。我觉得,他今天这个样子,是我害的。
我在他病房里,待了一夜,不时摸一下他的额头。快天亮的时候,我睡着了。然后有人推我,我迷茫地睁开半梦半醒的眼睛,看见了医生的脸。
我蹭地一下蹿起来,看了一眼樊宇。护士正在换吊瓶。
医生说“他退烧了。幸亏体质还不错。”
我几乎想跳起来。医生说“他得住院。我们还要再检查一下,虽然说是退烧了。”
我点头。
“他现在气管不太好,得吃流质食物,注意一下。”
我点头。
“你是他什么人?”医生问。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说“我是他哥。”
医生疑惑地点了一下头,他大概记得我说我不是他家人。
不经意地回头的时候,我看见樊宇正看着我,可能是睡了很久的缘故,眼睛里带着雾气。
我到一个挺有名的粥店,买了粥,我也不知道他爱吃什么,反正,那里人说这种粥卖得最好。我临时买了一个保温桶,装着粥回到医院。
他已经被换到普通病房,我进去的时候,他在咳嗽。
“怎么,还咳嗽啊。”我貌似自然地问。
“老觉得嗓子里有东西,痒痒。”他看着我,往上坐了一下,我走过去,他抬头问“你今天没事啊?有事别顾着我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谢谢你了。”
我说,今儿没事。然后把保温桶打开,把粥倒出来,递到他面前。
他接着,然后看着我。
我说,这是状元楼最好的粥,你尝尝。固体食物不能吃,医生说你现在有点气管炎,好好调理就好了。
他动了动嘴,大概想说什么,又始终没有说出来。
我把勺子在水池洗了一下,递给他。他慢慢喝了两口,抬头笑着说“还是热的呢。”
我拍拍保温桶,说“保温桶,闹着玩呢。”
“展晖哥,你这人,心肠真好。”
我没接话。
他把粥都喝了。由衷地说“这粥真好喝。是什么粥啊?”
“桂花粥。”
“噢…好喝。”他舔了舔嘴,又不由得咳嗽起来。
我皱了一下眉头。
气管炎,医生说的时候,我还问,气管炎是怎么回事?医生说,就是肺炎医治不及时,演变成的。这个要多加注意,还是会根治的,不过,严重的话,就哮喘了,哮喘就不是那么好治了。
他看见我皱眉头,怔了一下。然后说“展晖哥你都好久没好好睡觉了,回去睡觉吧。我也醒了,没啥事了。你该忙你的忙你的吧。”
“樊宇。”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