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宅之内,中年男子刚到了府上,便问道:“子直公的门生真的上门寻来了”
“是的。被小老儿打发走了。”
钱鍪长舒一口气,坐定下来,眉头微皱,叹道:“若非时局敏感,钱某也不至于如此。”
老头儿眯缝着眼,笑道:“年丰何必忧心忡忡韩相公不是来信言明,只要除了赵汝愚,您就可调回临安了吗”
“柄昌,赵汝愚乃宗室之臣,如今官家避嫌贬谪,已是最大的忍让,一旦暴毙,官家念及赵公之好,将来清算起来,如何是好”
钱柄昌缓缓道:“韩相公又不是让年丰动手,只要讲明个中厉害,赵相公会体谅年丰苦衷的。”
“我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只是如今赵相公遣了门生,来要人,你说说,我如何是好避而不见,不是长久之计啊。”
老者笑了笑,道:“赵相公未至永州,何来门生一说依我看,是有人暗中作祟。”
钱鍪眉头一挑,“昌柄的意思,是范念德”
“不错。”
“如此看来,子直公还是不死心啊”
“年丰下一步准备如何做”
钱鍪眉头一挑,“我避而不见,那人若是识相,自然滚回永州去了。至于赵相公,我钱某人不差这一口饭食供着。韩相公若是真的杀意已决,钱某也只好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