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防空洞内,一下子安静到了极点。
就连自己脸上汗水划过脸颊坠落到地上的声音都能清晰的听见,从透气孔弥漫进来的雾气,给这毫无生气的洞里增添了几分惊悚之意。
范统跟钟文涛两个人,满脸都是汗水,他们注视着前方躲藏在两边储物室中的三个人,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钟文涛背贴着墙,像一条壁虎一样,慢慢的向前靠拢。
“砰!”
“砰!”
钟文涛跟范统两个人同时移动到两边的储藏室门口,然后快速闪到屋中,几乎同时开枪。
“噗通”身体倒地后将屋内的灰尘激荡而起。
“你的同伴都死了,出来吧!”钟文涛冲最后那个躲在石柱背后的汉子喊道:“你放下枪我可以饶你一命。”
“真...真的??”那男子颤抖道:“你...真的..不杀我?”
他早就被吓得魂不附体了,这些人平常打着青龙会的旗出去,在宜宾市任何一个角落都可以横着走,没想到今天却被狠人给收拾了。
“我保证不杀你,你只要站出来把枪放下就可以了。”钟文涛回应道:“如果你不照我说的去做,我立刻干掉你。”
“别,我出来!”男子一听要干掉他就吓得两腿发软,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些榜样,男子选择了站出去,没办法,钱是别人的,而命是自己的。
“把枪放地上,然后双手抓着。”范统见那男子走出来,立即开口道:“否则老子让你吊板砖!!!!”
这货现在尝到孙怡然发明的那套专利刑具的乐趣了,整天想着吊人家板砖。
话说这货的下面现在都还是条蚯蚓,整天晃来晃去的.....
暗道大厅。
“这是什么情况?”钟文涛跟范统一进门就傻眼了。
只见苏杭他们三个,李露雪搂着苏杭躺在沙发上,刘涛横着躺在地板上,一屋子都是酒气和烟味。
“他们这是.....”范统看了看一脸茫然的望着钟文涛问道:“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钟文涛皱了皱眉,看了看那个关着姚万顺的房间,陷入了沉思,他想苏杭肯定是知道了什么。
“哎哟。”忽然侧面房间中的蔡晓华醒了过来,本想下床,不料刚一用力腿上就一阵剧痛传来,不由的失口叫了一声。
“蔡晓华!”钟文涛闻声跑到房间里看着躺在床上哀嚎的男子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蔡晓华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咬着牙齿一副痛苦的表情道:“今天中午我被人追杀,从我酒馆一直被追到了江边,然后我跑到这防空洞外的时候被追上了,腿上挨了一枪,幸亏遇见苏老大他们,要不然我就挂了。”
钟文涛听完蔡晓华的回答,便能理解为什么会突然有人持枪闯入防空洞了。
感情就是来追杀这个家伙的。
“回来了?”
“啊!”
苏杭突然从范统的背后叫了一声,吓的那货后退了散步。
“哎哟,老大你想吓死我啊!”范统像个女人一样,拍着胸脯道:“心脏病都快被你给吓出来了。”
“对了,老大,我们刚刚回来的时候,跟一群人打了一场遭遇战。”范统一脸兴奋的说:“我们全歼了敌人不说,还给抓回来一个活的。”
“人呢?”苏杭问道。
“墙角那个晕过去的就是啊!”范统指着躺在墙角的男子答道。
“嘟嘟...”
苏杭刚要去弄醒那名男子的时候,裤子口袋萝莉的那部老式黑白诺基亚手机却震了起来。
“你把他弄醒,然后然钟文涛问问他为什么要追杀蔡晓华,我出去接个电话。”苏杭看了看来电显示的号码,皱着眉对范统说了一声之后便打开暗道门走了出去。
“壁虎,你有什么消息?”苏杭一走出暗门,确定附近没人后按下接听键后放到耳边问道:“是不是李家的关系查出来了?”
“对。”壁虎答道:“万朝阳的父亲以前是国民党军队的一个将领,解放初期万朝阳的父亲带着他的哥哥等人跟李露雪父亲的部队打了一天一夜,最后万朝阳的父亲和哥哥两个人都战死了,都是被李露雪的爷爷亲手打死的。”
原来万朝阳的父亲当年跟李露雪的爷爷等人都是一起出川的川军,而万朝阳的父亲见八路穷便跑去了国民党的军队,靠着一张能把死人说活的嘴,在国民党军队中混的风生起,最后国民党都去台湾的时候万朝阳父亲的部队却被留了下来。
万家父子后来带着军队在湘西黔东南等地,四处扰乱,他们把山里的土匪集结起来,到处去打家劫舍,并与地方驻守的解放军玩起了小规模的战争,最后被李露雪的爷爷的部队清缴,万家两父子被打死在宜昌与重庆交接的一座无名山中。
万朝阳铭记父辈的血海深仇,于是便有了16年前那场车祸。
万朝阳在仇恨的驱使之下,通过努力洗白了自己的身份并且考入西南政法大学,从此一边玩一边玩政权的万朝阳便在自贡市混的风生水起平步青云。
“万耀楠呢?”苏杭想了想后又问道:“他跟万阳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知道。”壁虎答道:“中国户籍上查无此人!”
“好,那你先去忙,尽量给我把这个万耀楠挖出来!”苏杭说完便把电话给挂断了。
壁虎的出现让苏杭感到一丝欣慰,他是苏杭的影子,时有时无,看得见却摸不着的一个人,极为神秘与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