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舞开得条件好像早在纪容预料之中，只见纪容笑了一下，回道，“妳要怎么训练纪凌是妳的自由，只要人是妳带得就好。”

“……”

“从今晚开始纪凌由清舞全权负责，除了清舞，谁都无权干涉纪凌初级训练的事。”缓了缓，纪容望着清舞，“这样，还有问题吗？”

对于用简单两句话就把情势给轻易逆转的纪容，每个人都露出敬佩的眼神。纪容从头到尾对清舞展现的大度与信任，更让清舞本人大为折服，她郑重地向纪容欠身施礼表达她的敬意与谢意，也代表愿意接受这项任务。

纪容点了点头，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而后转向众人，“再有关纪凌的问题就由尧总经理处理，今天会议到此结束，散会。”纪容说完就在众人的行礼下先行离开。尧以华则留在现场又安抚一会，才让大家离去。

凌杵在原地看着人群三三两两离开，心里很不好受。

纪容的多重保护已认定她是长不大的孩子，刚才清舞那些嘲弄更视她如废物一般。她不晓得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得到别人对她的肯定，尤其是纪容。

再过几个小时，她便要踏上和纪容一样的路，此刻她的心情却像迷途羔羊似的，灰蒙蒙地找不到方向。

＊ ＊ ＊ ＊

将事情交代妥当，尧以华立刻带凌向留在现场的清舞打招呼，“清舞是初级公关最优秀的人才，好好向她学习绝对可以获益良多。”

尧以华介绍结束，凌马上就对清舞恭谨地点头，伸出手等待清舞回应。清舞只向凌点一点头，似乎没有回握的打算。

凌的手就这么僵在半空，正要尴尬，清舞却更像要给她难看，无视凌还站在她前头，就略过她直接对尧以华说话。

清舞的态度令凌难堪无比，不知该如何对应是好。尧以华当然也见着这个情形，不过没说什么，仍神态自若地和清舞谈话。

聊了几句，尧以华最后别有意涵地对凌留下「虚心受教」四个字，就将凌留在现场先行离开。

尧以华前脚刚走，后头就跟着来了一群公关慢慢地朝她和清舞接近，人数大概三至四人，每个人身上都穿戴价值不斐的名牌衣裳与饰品，姿态高傲，旁若无人，来头架势不小。

“我说清舞，我真是非常羡慕妳。”说话的人如墨般的及腰长发自然地散在后方，慵懒的语调和神态宛如一只高贵的波斯猫，明显是里头为首的。

“……”清舞冷冷地看着对方，不太想搭理。

波斯猫优雅地将手搭在清舞肩上，眼睛却带笑地瞧着凌，“妳现在可是准总裁的直属公关，这种机会不是人人有，像我想当还当不成呢。”

此话一出，旁边跟来的几人便吃吃地笑起来，“妳当然当不成，因为准总裁恐怕到不了中级，就已经先被我们的清舞nanny给吓跑了。”

“……”清舞睨着一群人，对方突如其来的冒犯让她不太高兴。

“希望我们这个看起来像小白的准总裁，不要太快被妳弄走才好。”波斯猫转身对一位正在嚼口香糖的女公关问道，“ar，我们清舞最高纪录是多久撵走一位新人？”

ar一边吹着泡泡，一边答道，“最高纪录是二个小时，平均是每七天送走一位新公关。”

波斯猫啧啧有声，“瞧瞧，看来我们的小白准总裁这下是凶多吉少了。”

“什么时候我们初级的事轮得到你们中级来管。”清舞甩开对方黏在她肩上的手，不客气回道。

“清舞nanny生气了？” 波斯猫对清舞的怒意视而不见，又将手搭在她肩上，这次还加上另一只手对清舞的下巴来回轻抚，慵懒柔媚的口气像极了挑逗，话却很有挑衅的意思，“不要生气，我只是关心妳而已，毕竟要带个像小白一样的阿斗总裁总是不太容易。”

“就是，我看总裁想整得不是小白准总裁，而是妳。”

“或者两者皆有。” ar还在吹着嘴中的泡泡糖。

一群人一搭一唱，得意忘形的模样终于把清舞给惹恼，沉声怒喝，“妳们说完没有？”

“说完了，说完了。”波斯猫笑mī_mī地，“都已经这么多年了，妳这火爆的脾气怎么一点也没改，cla鼎鼎大名的小辣椒果然名不虚传，呛得可以啊。”

波斯猫在清舞动怒前就赶紧识相地放开清舞，而后又走到凌面前，朝凌伸出她那像牛n_ai一般细嫩的手，长长的手指可以看出经过仔细修剪。

凌伸手回握，波斯猫立刻对她露出一个慵懒妩媚的笑容，“欢迎妳来到cla这个大家庭，我想这两个月我是没机会再见到妳了，今天很高兴看到妳，祝妳幸运，遗憾的是后会无期。”

不等凌回答，波斯猫就将手抽回，领着一群人声势浩荡地离开。凌望着波斯猫一群人趾高气扬的背影，对方恶意地调侃让她强烈意识到自己不受欢迎。

凌不由苦笑一下，她都还没真正开始坐台就已陷入了被孤立的窘境，这场竞赛比她预料的还要更早开始，在她还意识不到的时候就已经斗得轰轰烈烈，cla公关间激烈地竞争，她总算见识到了。

还没整理好思绪，耳边便传来清舞不耐的声音，“妳还杵在那里做什么？嫌脸丢得不够吗？”

清舞嫌恶地神情提醒了凌，眼前还有位清舞千织，这个让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跨越的难关横亘在前，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