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带小辰离开。”慕华知道，在界门大开敌人准备充分的情况下……

“哥哥。”慕黎辰轻唤了声，“你知道的吧。”

慕华愣住了，随后又笑道：“小辰，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你看，你现在应该明白了吧，这世上，只有哥哥是值得你依靠的。”

“从今往后，没有天界和魔界，只有我和你。”慕华的笑容渐渐扭曲，“我只有你，而你，只会有我。”

慕黎辰从战争开始就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目光却宛如玄冰：“难为你们成天谋算了，但是，我偏不想让你们得偿所愿。”

第50章 一生一世（番外）

夜空中，耀眼的繁星闪烁，用不同的频率交映着同一片华光。

牧泽痴痴的看着慕黎辰的侧颜，眉目间尽是毫不遮掩的情意。

慕黎辰觉得有些好笑，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了，相处的时候，这人还像个长不大的愣头小子一样。

明明早就是个嗜血残忍的大魔头了。

“小泽。”慕黎辰唤了牧泽一声，不出意外的立马得到了回应。

慕黎辰心念一动，笑道：“我突然想跟你讲讲一些往事。”

牧泽愣了下，看向慕黎辰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轻轻的“恩”了下。

慕黎辰当然能够明白牧泽的心情，但是他暂时不打算理会，自顾自的讲着，用悦耳的嗓音编织着一个参杂了苦涩的过往。

听慕黎辰讲到那句“我偏不想让你们得偿所愿”，牧泽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揉捏他的心脏，痛苦、愤怒、酸涩，各种各样的情绪一股脑的揉杂起来，竟让他出乎意料的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无论如何，他的过去，他的人生，他都无法入席。

慕黎辰瞥了牧泽一眼，有些许嘲弄的勾起嘴角，继续说道：“我恨。恨曾经所有的美好不过是镜花水月，恨曾经所有的信任不过是付之东流！”

“我有多恨，多痛，便会让那些人付出多少代价。”

“我杀了魔神，把他的尸身封印了起来，但是哥哥不同意，他说如果不毁了尸身的话，魔神迟早会借此联系重生。”

“可我又怎会如了他的意？他想要，我便藏起来，让他永远找不到。”

“他厌恶天界痛恨魔界，好，我通通帮他毁了，生灵涂炭又如何？我就是要这天地哀鸣！”

“但是，他想和我一直在一起？呵呵，可笑，我偏要到一个他掌控的空间里独自逍遥。”

“没想到，我低估了他，他远比我想象得还要疯狂。为了逃离，我分离灵魂，封印记忆，废去修为，在一个个空间中‘轮回’，兜兜转转竟结识了许多我以前没见过的人，也突然明白，这大大小小的世界，比我想象中要有趣许多。”

慕黎辰停顿了下，他的视线变得有些飘渺。

“以前，我以为我那么拼命的活着是为了复仇，但当我杀尽了所有人后，我恍然间想到，或许我还可以因为一些别的原因活着。”

两人沉默了许久，就在慕黎辰准备回去把岑骊揪起来带她去“玩玩”杀人越货的时候，牧泽开口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干涩：“你……爱霖吗？”

是不是因为你太爱他了，才会变成现在这样？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可以利用，什么……都可以舍弃。

慕黎辰有些惊讶，他现在不大想坐在屋顶和牧泽谈这些“风花雪月”的东西，但是看到牧泽紧绷的脸上那无法遮掩的不安和痛苦，他想了想，还是没有一走了之。

“爱啊，我当然爱他。”慕黎辰说得随意，但还是在牧泽心上狠狠的扎了一刀。

果然……

牧泽勉强的弯了弯嘴角。

“但是现在想想，我和他之间，不过是相见，再相见，再不相见。要说爱得多深，似乎也不过如此。”

牧泽现在心里矛盾极了，一方面他为慕黎辰不是那么爱霖而欣喜，另一方面他也很失落。

在那么美好的时间段里，慕黎辰都没真真正正的爱上一个人，那么，他还有希望吗？

慕黎辰是谁，就算牧泽再怎么遮掩，他的那点心思，也是被慕黎辰吃得透透的。

慕黎辰叹了口气：“小泽，你是不同的。”

牧泽目光闪动了下，没说话。

慕黎辰慢慢靠近牧泽，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牧泽紧了紧拳头，却还是无法忍耐的把慕黎辰圈到怀中。

“小泽，吻我。”温润的热气喷洒在牧泽的耳朵上，勾起一阵阵心底的瘙痒。

但是牧泽只是抱着慕黎辰，什么都没做。

慕黎辰笑笑，说：“你不想要，便算了。”

慕黎辰拍了拍牧泽的肩膀示意他松手，但是牧泽就像个石头一样，一动不动。

慕黎辰皱眉，正打算动手，却听牧泽说：“我爱你。”

慕黎辰挑眉：“我知道。”

“你呢？”

牧泽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问慕黎辰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