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绝不可能。
赵宁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开口,醉酒的意识丧失程度,比之高烧,有过之而无不仅。
而且,那酒里还被下了东西。
如果仅仅只是酒j-i,ng浓度,尚不至于带来现下四肢百骸的疲软无力。一定还有别的东西,某种化学物质。
c,ao。
真他妈卑鄙。
李严修缓缓、缓缓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脆弱又渺小的赵宁。
被重新打理包装之后,敛近锋芒的美玉终于露出了本来面貌,在李严修眼里,床上的人俨然和八、九年前那个j-i,ng雕细琢的小公子重叠在了一起。
“你说,如果我和你发生了关系,他还会要你吗?”
李严修平淡开口,似乎仅仅是在自言自语。当然,他也没指望得到赵宁的回应。
然后,他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随手扔在旁边靠墙的沙发上。
接着,他解下了右手手腕上的腕表,轻轻在床头柜上放好。
再然后,他解下了衬衫上华美的袖扣,扔在了手表边上。
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
俯身朝床上的人压了上去。
【注:‘一山更比一山高’——这类俗语笔者也找不到出处。
‘你不放声大哭就没人知道你的痛苦’——出自网络,非一字不漏。
第77章
赵宁感觉到身上压力的时候,残存的意识全负在了心里那根已然紧绷到极限的弦上。
然后他在剧痛之中尝到了自己嘴里的血腥味。
强弩之末下的破釜沉舟只发生在电光火石的这一瞬间。
赵宁把藏在袖口的那把西餐刀架在了李严修的脖颈上,就在颈动脉的旁边。
舌尖的剧痛感让他的吐字都有些模糊不清。
“你…你想干什么?”
他刚刚那一咬的力度,近乎到了咬舌自尽的程度。
即便如此,也只换来勉强支持这一记猝然发难的微弱清醒与气力。
然后几乎是瞬间就被压制。
李严修甚至没有半秒的恐慌,直接攥住了赵宁的手腕,把它用力压到了床垫上。
并用力收紧了自己手掌,攥力持续爆发。
本来就是强弩之末的赵宁瞬间脱力,全新的餐刀掉落在了纯白的床垫上。
之前在露天阳台上的时候,他没有这么草率地当着李严修的面做小动作。所以,他晚餐时使用的那把餐刀一直老老实实地躺在桌子上。
但当意识到酒有问题的第一瞬间,他便开始打量起了周围的一切,竭力让自己掌握一些有利条件,创建一些安全感。
哪怕微乎其微。
上餐的餐车上有备用餐具,赵宁在李严修起身走到栏杆边忧郁着目眺远方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一把餐刀收进了衣袖里。
然后感受到刀身贴紧在自己手臂皮肤上的冰冷触感,直至被自己的体温捂热。
李严修却在一瞬间就抢回了对局面的掌控,那是一种完完全全地凌驾。
“我想干什么?我想干你。”
然后他面不改色平平无奇地说出了这句让赵宁险些吐血的话。
“你他妈有病吧。”赵宁两只手腕都分别落在了李严修的手掌里,这个姿势,当真…
要是此刻现场突然出现第三个人,那对方会联想到哪些情景、哪些画面毋庸置疑。
“他可以干你,我不可以?我不如他?我就问你他哪一点比得上我?他不过是个从小到大一直躲在我身后混吃等死的废物。”
李严修脸上有不屑,但更多的是很认真的不解。
赵宁体内肾上腺素已然分泌到了极至,强行对抗着身体里酒j-i,ng催化下的某种龌龊卑鄙的化学物质。
“你他妈发什么疯。”赵宁俨然自己要疯。
我和他什么关系,和你什么关系。
“他不过是早一步遇到你而已,他只不过是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死活地先追了你而已…”
赵宁已然恨不得直接上牙咬了,只可惜够不到。
别他妈说得跟你也看上了我一样可以吗。
c,ao`你妈的难道我们有见过吗。
有神经病可以,但别对着我发行吗。
李严修在赵宁刚刚握刀的那只手腕上轻轻烙下一吻,柔声说:“你这只手是拿刻刀的,不要玩这些不入流的刀具,要是伤了自己怎么办?”
那声音中的东西,像是催眠的衍生物。
李严修在催眠自己。
催眠自己也是喜欢赵宁的。
然后俯下`身像是要亲吻赵宁的正脸。
c,ao`你妈的。
赵宁趁着李严修分神的一刹那,挣脱出了自己的右手,飞快地捡起了手边床垫上的刀具,疯狂地向李严修的手臂刺去。
李严修神智清明,当然轻而易举地就避开了赵宁这突如其来的攻击。
刚刚好。
赵宁反手将餐刀扎在了自己的身上。
白衬衫瞬间被鲜血染红。
这一扎也不知用了多少力气,扎了多深。
触目惊心的红在视野里瞬间蔓延,李严修终于停了手。
然后掏出手绢捂在了血液涌出的源头,赵宁右手锁骨和肩胛骨中间的地方。
赵宁在剧烈的疼痛中想试着收拢自己的右手。
发现无能为力。
完了,这条右手可能废了。别说再拿刻刀,怕是以后连筷子都拿不起来了。
也不知道变成了独臂杨过的自己,会不会遭到家里那位皮糙r_ou_厚小龙女的嫌弃。
赵宁在剧烈地喘息中又想起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