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打更的睡眼惺忪的敲过了三更,也回家睡下了。
甘草背著包袱匆匆的走在街上,先是出了定州城,走了好几里路,路过一个偏僻些的小城镇,已经几乎不见火光,她想了想走了进去。
虽然夜色黑暗,但是甘草耳目敏捷,身手利落,总觉得身後似乎有什麽异常;;
她想起在山路上那次的预感自己的感觉多半是对的。於是当下定了定心神,打足十分的警惕,屏气凝神。她内功虽没有,但是好在前世的防身术,搏击术都已经是本能,这隐匿术却是物理的功夫,借助路障和自身条件即可。
她利落的将自己的娇小身影隐入最黑暗的 影,利用地势和暗影,借著光,在杂乱的街道和胡同中几个穿梭,失了身影。
黑色的胡同黑影下,一个金边云纹白衫公子看不清面容,身姿却似流云,他饶有兴味的自言自语道l;今日半夜三更出来觅食,就寻到了撞上来的猎物,运气不错麽果然是个敏捷的小东西啊──r;
说完忍不住兴奋的低低笑了笑,眼里闪著猎豹般的光泽l;不过──想甩掉我花飞飞,可没那麽容易r;
说完他轻巧的施展身形,大雁一样掠了出去,不见踪影,只余空气中还徘徊著他身上的一阵淡淡脂粉香气,经久不散。
甘草匆匆的随便敲开了家客栈,确定身後无人,赶紧开了房间上楼,楼下的小二打著呵欠栓了门,还唠叨著再有人投宿死也不起来了云云,甘草这才放心的进了房间,要了桶水,清洗前半夜欢爱时留下的未及处理的痕迹,一时静谧,只余清亮亮的水花声时时响起。
甘草洗干净身子,从桶中站出,又拿巾子擦拭了身体,那裸露的肩膀上还残留著深深浅浅的吻痕,红梅一般朵朵点缀在玉白的身子上。
雪脂样的身子凹凸有致, 前的小山丘结实又挺翘,小红果还如沾湿带露般带著可疑的晶莹,两腿之间的蜜处隐隐约约看不清楚,只能看到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杂色和黯淡。
而待她撩开额前丝丝缕缕的湿发,更是显出不同於这般风韵的面孔来,正是含苞的面相,盛放的身子。
花飞飞忍不住舔了舔火热的唇,从床帐中翻身站起,步步逼近。
l;本来想等著小东西投怀送抱的,可惜,风景这样美,真叫我忍不住啊──r;
甘草吃了一惊,她没想到以她的身手刻意躲避,还是被这人追了上来,心里咯一下,已知今日的豔祸大约在劫难逃。但这人的追踪如此了得,似乎能够对她报仇指点一二;;
而且半夜尾随,又能追的上她,这麽说,这人可能是──
她想了想,不著痕迹的拢好 前的白巾,打量著眼前的男子,他衣袍轻灵 美,简洁而飘逸,头戴翡翠珠冠,更加衬得脸色不一般的粉白,眼睛勾人心魄流光溢彩,流转著异色,却浮动万千,似乎为任何景致所动,又似乎无一锺情。他鼻梁高挺修长,只是一张薄薄的唇显得薄情了些。
甘草忍不住按捺心里的狐疑,她於这世界还是很多不通,语气带上了一丝轻快的波动l;你,是江湖中人r;
花飞飞见她丝毫
不躲闪也不惊慌,竟跟一般女子不同,有几分奇怪,何况美色当前,自然不看白不看,他索 有趣的又从头到脚把她欣赏了一遍l;自然算得,承蒙江湖豪杰夸奖,在下区区江湖第一赏花人r;
甘草心底明白,原来是个cǎi_huā贼;;不过到底是个江湖中人,那麽,她想报仇的事至少有了头绪。
她心中於得失好坏盘算了一下,反倒不那麽慌张了,平息了下来,慢慢问道l;那便刚刚好──我想查访一些个人私怨,不知现在武林中功夫最厉害的都有哪几个练得功夫先天属阳的又有哪几个r;
她既然决定了正视过去,报仇雪恨,那麽最对她不住的人有两个,一个是在现世杀了她一次的人,这个可遇不可求,无从查起,暂且搁下,还有一个就是从她初来时玷污了她身子的人,这人和那身边的女子,她一个都不放过不管付出什麽代价──
花飞飞起了几分兴味,一对灵黠的眼睛不住的溜溜打量她,龙霖民风严谨,这女子却如此大胆,赤身luǒ_tǐ与男子同处一室犹不惊慌,何况他还亮明了身份;;
l;告诉你,是不是小娘子可以用什麽东西来交换呢r;
甘草淡淡一笑,清秀的脸竟流转出无边的神韵l;我是个苦命的人,身上几乎一无所有──除了几千两银子,看公子这一身──似乎不像能看得上眼的,我也想象不出能给公子什麽想要的r;
花飞飞看著她巾子下拢不住的 沟,里头的玉兔想要跳脱出来似的,忍不住舔了舔干涩的唇,眼里露出饥饿的渴望,轻轻逼近她,上前轻轻用手指在那 沟里逗留,他的指腹在她雪白的丰满上轻轻一点,指下的肌肤饱满的弹起,水灵灵的招人,留下心痒难耐的触感。
l;如果,我想要小娘子你春风一度呢r;
甘草默了片刻,睫毛轻眨,一丝苦涩很快无迹可寻。那犹豫极短促,好似她 本没有往心里去。
她忽的坦然松开白巾,宛如献上祭品,一副完美的曲线如同小荷绽放,还带著沐浴後淡淡的香气。
l;那麽公子可能要失望了,这幅破败的身子,早被人玩的肮脏不堪,已经没什麽可失去的,公子会赔本的。r;
果真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麽;;罢了,既然已经在劫难逃,那麽索 跟他买卖两清。
她不会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