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之侃充耳不闻,只当耳旁是一只蚊蝇嗡嗡,脑中终于安静的下来,可是当齐之侃以为马超总算闲了后,脑阔中一声高亢的尖叫让他身子一瑟,杵在地上的千胜都稍稍偏移了位置。
齐之侃微微皱眉,同样用着最低的音量问道:“怎么了?”
“那……那个那个!”
“什么?”
听着马超的惊恐不像作假,几日下来也明白马超的个性,没有什么事绝不对一惊一乍,齐之侃隐含担忧紧问:“什么怎么了?超,你慢慢说清楚,不要慌。”
“那个!那、那是j-i?”
“j-i?”
“侃!看你左边第一个位置上的老男人的桌子,那个是整只j-i??”
顺着马超所说的挪去视线,齐之侃打量一番并没有发现不对,轻道:“是不是有什么不对之处?还是菜中有……”当即,齐之侃不再犹豫,立刻跃起用出鞘的千胜挑翻了若木华面前的整只烧j-i。
忽如其来的变故惊到了若木华和奉常在,同时也让场面刹那安静下来,一片死寂。
“侃,干得漂亮!”
伴随齐之侃挑翻那道菜,马超兴奋的声音,和蹇宾隐隐担心的声音重叠。
“小齐,你做什么?是菜有问题吗?”
登时,没有原因解释的齐之侃,只想把马超这个熊孩子扔出体外,将他老老实实教化一番。然而当下,他不得不编织蹩脚理由,立刻朝蹇宾一拱拳垂下头。
“王上,属下得到消息,国师的这道菜可能有问题,属下怕国师吃进体内导致抱恙,便不得已动了手……”
闻言,若木华站起身,快步走到殿中,朝蹇宾一拜。紧接道:“王上,老臣所食的菜肴全权是由王上的御膳负责,怎么可能其他人吃了没事,单单就老臣吃了会出意外,只怕是有些有心之士,不愿给老臣脸面吧?”
斜视一眼,若木华狠狠的快要咬碎一口大牙。
被齐之侃当着诸国来使掀翻了桌案,简直是踩着他的脸面扇他耳光,无论齐之侃所言是否属实,他都不得给他好过。
蹇宾一扫众人各有心思的安静模样,没有神情的面色忽然一松,露出个笑容。
“好了,今日是本王的立国大典,无论怎么样,就当是给本王一个面子。”蹇宾一招手,另有一队宫侍利索的上来收拾着乱糟糟的地面。
“小齐,下次动手前先跟本王说一声,不要意气用事。国师,齐侍卫也是有意为你的身体着想,不妨就此揭过,如何?”
若木华一紧拳头,恨得脖颈处青筋隐约爆起,低垂的眼睑瞪的睁圆。然而面对蹇宾保定齐之侃的态度,他只得顺着蹇宾来。新官上任三把火,何况王?
“臣为天玑一介老臣,自然不会与初出茅庐的山野村夫计较,此事就此揭过吧。”
“让诸卿见笑,来人斟酒,本王再敬诸卿一杯。”
蹇宾举起酒盏,面上愠怒分毫不显,这叫其他使臣心里对蹇宾的评价又提了一个台阶的同时,隐隐的作起堤防。
笙歌又起,宴会如常。
若木华盘坐回自己的位置,死盯着淡然站回蹇宾左侧的齐之侃,从喉间发出一声冷哼。
“侃……”
“侃,别这样嘛,我、我也是一时着急。”
“侃,大公j-i真的不能吃,它能给人带来和平和安定的。”
“我知道错了嘛…”
感知到齐之侃心底未平的怒气,马超干脆也不说话了,在意识海中团起成一团超球,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宴席散场,孙策匆匆忙用上瞬移回到住所。
他和慕容黎一时伪装为箫师的身份不同,他实则替代了驻守兵士的一整天,包括回到行宫中,在宴会殿外站岗的时刻,所以宴会上发生的一切,他都看的、听得,真真切切。
即是如此,他此刻才乱了心绪。殿上齐之侃那小子太奇怪了,之前从阿黎那得到的情报不过就是他是瑶光老臣的养子,照今晚的言行来看,那个小子绝对有古怪。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面对抱箫等他的慕容黎,孙策神色忽然放松。平起五指在空中划了两下,随着话音落地,他转向慕容黎道:“懂了吗?”
“……”不是很明白孙策的意思。
“诶?难道在这里不行?”孙策捏着下巴摩挲了几番,自我肯定的摇了摇头后,继续道:“就是今晚的宴会出了点c-h-a曲,齐之侃掀翻天玑国师的菜肴,天玑王出面平息了这一事端。”
“齐之侃?他怎么会在宴会上和国师起冲突?”
孙策点点头,面对慕容黎对他摇头点头不分的麻木目光,他又快速的摇摇头。
“我猜想是和我那个时空有关。”
慕容黎越发不明白孙策的话中意思,不过脑中乍现的画面让慕容黎问道:“阿策,齐之侃确实有问题。之前我派庚辰给齐之侃捎话,庚辰也曾见到过齐之侃一人自言自语,言语之中提及东汉,什么乘法表。我记得你还是半大的孩子时,对我说过你的时空格局,分别为百名高校,其中最出名的则是黄巾、江东、河北,包括你时时提起的东汉。故而……”
“故而齐之侃其实是我那个时空的人?”想到齐之侃的模样,孙策肯定摇了摇头,但下一刻孙策又点头道:“不对,如果是我那个时空我能感应到他的战力值,在齐之侃身上,我半分战力值也未感知到。”
闻言,慕容黎也沉默下来。
最见不得慕容黎不言不语的模样,孙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