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娘。”婢女行了个礼便匆匆往门外走去。
“娘娘今日心情甚好,竟然愿意让我进来了。”柳中捷笑眯眯地说。
“我不是告诉过你要少来么?”
“自从你那么说了以后,我来得自然少了。不过,父皇不是还表扬我说我变得知道关心弟弟了么?哈哈哈哈。”柳中捷笑得有些得意又y-in险,看得胡依寒不寒而栗。
“你的目的已经实现了,我该还给你的也还给你了,以后希望你少出现。”
“啧啧,不愧是冰美人儿,竟然如此绝情。没有夫妻之名,也有夫妻之实,俗话也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呐。”
胡依寒听着汗毛都竖了起来,愤怒地盯着他。
柳中捷嘿嘿笑起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这是我特来送你吃的,去年桂花开时,我摘了好些——亲自摘去小枝,洗净,细细挑选出金黄金黄的那些。再用上好的糖腌制着,密封在小罐子里,埋在土里。你别看我说得简单,真的做起来可花了好多天的功夫,一点也没让下人c-h-a手呢。”
“你拿走吧,我这里什么都有,什么也不缺。”
“这是我特为你们做的,只是没想到竟然一下子生了两个儿子,哈哈哈。”柳中捷又一次笑了,这个笑容深深地刺到了胡依寒的心里。
“带走,我不想再多说一句。”
柳中捷走上前去,一把拉住胡依寒的手。胡依寒皱着眉想要挣脱,却对上了他的那双眼睛。
“你不要太自以为是,没有我,你谁也不是。”柳中捷的笑容中带着戏谑和嘲讽。
胡依寒红了眼眶,那些不好的回忆又涌了出来。是啊,她早就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了。
柳中捷又贴近了一些,直接大胆到把胡依寒搂在了怀里,头埋在她的脖颈处,轻轻地呼吸着。
“啊,依然这么芳香,抹了什么呢?父皇是不是最喜欢这种味道了?”
胡依寒的心中涌起无限想要呕吐的yù_wàng,可她狠狠地被柳中捷扯住,不能动弹。
“你记住,要不是我,你早就死掉了,你的命都是我的。”
柳中捷不顾她的反抗,从怀里掏出两双虎头鞋,丢在了胡依寒的床上。
“这是我特意为吉凯和吉旋找人做的,工艺不比宫里的差,我这个做哥哥的,总得出自己的一份心呐。”
他把‘做哥哥的’这四个字,说得格外的重,似乎是在提醒着胡依寒什么。
他看到胡依寒的脸因为极力想要挣脱都憋红了,便笑起来,放开了她。
“多可笑啊,多耻辱,光天化日,还不能喊不能叫吧。”
胡依寒的眼睛全红了,她瞪着他,又带着一丝悲哀。
“你再忍忍吧,你们母子受的所有委屈,我都会想办法帮你们解决。等我实现我的大计,倒也可以考虑还你自由。”柳中捷站起身来,装模作样地行了个礼。
“小小心意,做哥哥的也甚是愧疚,还望娘娘不弃,我这就告退了,望娘娘照顾两个弟弟的同时保重身子。”柳中捷故意将声音提得很大。
说完,他打开了房门,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胡依寒愣愣看着床上那两双虎头鞋,那老虎图案正露出大大的笑脸看着她,怎么看,怎么都有些嘲讽。
☆、坐怀不乱定力深
自从缪期来了后,伴溪觉得身边的一切都在悄然变化着。
潘星霓总是找各种借口,不再每天围着她身边。说真的,还真有些不适应。可是她懒得去解释什么,自己没有错,又为什么要画蛇添足一般特意去解释呢?缪期很好,服侍她尽心尽力,从来没有摆过任何架子,更没有为难她宫里的任何一个下人。嗯,好得倒是让她有些过意不去了,因此从来对缪期也是客客气气的。
潘星霓来得少,估计姐姐和薇姐姐都觉得无趣,便也来得少了,这么一来伴溪常觉得身边有些寂寞。不过好在她性子静,闲暇时间也都是看书写字度过了。
“咳咳,咳咳咳······”缪期一边奋力呼吸,一边趴在地上擦灰尘。
看书的伴溪皱皱眉,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一下她,“让别人来吧,你这几天不舒服,就不要劳心劳力了。”
缪期倔强地摇头,叹息一声,“哪儿有这么娇气呢,我不过是殿下的侍女罢了。”
这几个月来,缪期总是把这句话挂在嘴边,像是在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更不要有什么奢求。
“你知道吗,我觉得你有些不大一样······”
缪期一愣,随即问道:“哪里呢?”他们这几个月的相处一直是相互尊敬的,却从未像现在这样有更多地交谈。
“你每次都说你是我的侍女,这句话像是你对自己的惩罚。”伴溪的眼睛望着缪期,很温和的神情。
缪期叹息一声,“没有不情愿,也谈不上惩罚,既然决定来了,就已经接受了所有的事实。”
伴溪握住她的手,让她有些惊异,这么久了,殿下根本没有和她有过身体上的接触,她甚至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不讨殿下喜欢。
缪期低下头,眼神有些小心翼翼的。伴溪只是把她拉起来,扶她坐下,端了一杯茶给她,“你别怕,我只是想让你休息。”
“我······没怕。”
伴溪拿起书继续读起来,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我以为你不喜欢我。”<